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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当然，如果要正式扩大其生产发展的规模，北沃德诺伊是没有这笔钱的，而苏霍伊却有的是钱。在同麻醉剂鉴定人及专家们商量后，又同&ldo;洗&rdo;钱方面的银行家和专家们磋商，最后，苏哈列夫决定投入数额不算大的钱去生产玫瑰色粉末并静观其后果。

结果出乎意料：&ldo;俄罗斯性亢进剂&rdo;闪电般占领了市场，甚至由代用的和非纯净的&ldo;性亢进剂&rdo;所得到的纯收益就超过了百分之五百……

于是，苏霍伊决定冒险试一试并大规模地玩一把。他甚至按自己的理解程度，投入了大量资金进行试验、技术加工、购置设备，在立据将扎沃德诺伊收归自己名下的同时，顺便收买了几个从前在封闭的国防科学研究所工作的化学家。这以后，在不远的波兰建立了第一个试验工厂，因为在俄罗斯进行生产实在太冒险。

不过，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在波兰于这种事也并非安全，问题倒不是波兰法律对此有严格规定，也不是波兰的地方警察对俄罗斯匪徒的病态的仇恨。问题在于这个鬼鬼祟祟的斯霍德尼亚人派到波兰当看守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他已故的主人阿塔斯不共戴天的敌人，那个名副其实的窃贼科通本人。看来，新的权威继承了对那依琴柯的敌视态度（即继承了对以那依琴柯为代表的所有耐波曼窃贼及所有传统的刑事犯罪行为的敌视态度）……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工厂还是实验室一下子就出现在异国的领土上。在核准这里向来就是苏霍伊运动队的领地时，考虑到本身的自尊心，新的权威不能向波兰玩弄权本：第一，会重新挑起全球战争；第二，正如科通在废弃的军队飞机库中同扎沃德诺伊谈判时所如实发现的那样，初出茅庐的麻醉剂生产者将会遇到一些严重的越境问题，交通问题及销售问题。总之，当那依琴柯及其同伙得知有关生产麻醉剂一事后，立即重新立据将扎沃德诺伊（现在把以前的他当作另一个人来看待）归属自己名下。虽然他们也怀疑，有谁在背后操纵他。苏霍伊耽搁了‐‐这种形势显然对他不利。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有人鬼使神差地帮了苏哈列夫的忙，后来才知道，是某些非常有权威的人物（也许是克里姆林宫的上层领导，也许是刑事犯罪人物，也许是这些人，也许是另一些人）。通过某些人所不知的渠道，给波兰调去了一亿美元现金，希望通过科通‐‐苏霍伊将这笔钱投入到生产&ldo;俄罗斯性亢进剂&rdo;

中去，并连同其利润一起周转。

这也就促使苏哈列夫采取完全不合乎标准的行动。但是他害怕，风险相当大……其实，一切都好像结束得很圆满。

事情结束了吗？

豪华住宅的主人费力地压住马上就要打出的阿欠，重又将身子向计算机探去。就在此时，内线电话&ldo;吱吱&rdo;地响了。

&ldo;喂，瓦尼亚，这个灰心丧气的人找你……好像是扎沃德诺伊。&rdo;电子扬声器传出声音说。

&ldo;有什么事？&rdo;

&ldo;他想见你。&rdo;

&ldo;让他进来。&rdo;权威沉着地答道。他已经知道了，今明两天&ldo;六号&rdo;就会出现在莫斯科河上。

扎沃德诺伊没有等多久。过了四五分钟他就露面了。他穿着白色带花点的西服，口中叼着高级香烟，严然是西西里岛黑手党的枭雄。他显然陶醉于自己的新角色。

&ldo;啊‐‐您好！&rdo;他相当随便地向办公室的主人打着招呼。

&ldo;你好！&rdo;苏哈列夫连头都未回地嘟哝道，&ldo;路上怎样？&rdo;

&ldo;还可以……&rdo;&ldo;六号&rdo;站在地毯的旁边，他不知道，如果他穿着鞋在苏哈列夫的办公室走一走，后者将如何对待他。

这种情况没有躲过苏霍伊的注意。

&ldo;喂，怎么站下了？不好意思？我总是非常高兴客人的到来……请过来。&rdo;权威人物故意热情地说。

经过黑手党热身赛的人，胆突突地一步步向办公桌走去，他每走一步，脚都陷入地毯中（直陷到踝子骨处）。

&ldo;再次向您问好。&rdo;

男人们互相握手，主人暗中即刻发现，客人的手蔫软、发凉、有汗。

&ldo;请坐……&rdo;苏霍伊带点高傲地说，他漫不经心地把一个曲腿的软垫小矮凳推向走近的人，他大概知道，坐在这样的矮凳子上，客人会感到不舒服，因为这个凳子要比主人的安乐椅矮得多，这使主人的自尊心感到满足。&ldo;喂，你那儿有什么新闻？&rdo;

&ldo;你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波兰的情况如何吗？&rdo;&ldo;六号&rdo;不愿停留在开场白中，于是，他立即转到了正题。

&ldo;我们在马尔基尼亚的工厂被捣毁了，一切都像泡沫样破灭了……当时，壮牛般的守卫队点儿太背，波兰废物们进行了突袭，守卫队队员们也都四肢朝上死了。我的一个化学家、植物学家将子弹都射光了。&rdo;看来，扎沃德诺伊在提到所发生的事情时，最初的胆怯已经没有了。

可奇怪的是，这一信息对办公室的主人并未产生应有的效果。

&ldo;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扎沃德诺伊？&rdo;他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继续他那哲学家式的谈话，&ldo;生活是出卖灵魂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