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笑我一个快死的囚犯竟然能坐着俯视三皇子,还让三皇子给我让道,这是不是莫大的荣幸?”
“你这女人!简直就是找死。”见自己主人被嘲笑了,叫茱萸的小厮挥舞拳头,恨不得将安如柳生吞活剥了。
安如柳只是继续挑衅。“反正我已经要死了,不介意多加一项子虚乌有的罪名。”
“你是被冤枉的?”上官倾城想了想。“我们见过?”
“三皇子贵人多忘事,雕虫小技您自然容易忘。”
“你是安家六小姐。”上官倾城闻言顿时想了起来,不过安家,他可没什么兴趣,也不准备管闲事。
“三皇子对安家不感兴趣,但对自己的性命也不感兴趣吗。”这个三皇子果然如旁人所言那般如同顽石,若是旁人明明已经被她挑起了好奇心一定会追问下去,偏偏他不闻不问,难道果真对皇位没有一丝企图?
“三皇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可一定要小心。”安如柳再次出言提醒,她就不相信这三皇子果真是个无辜之人。
上官倾城闻言上轿,不再回头,倒是那小厮还在狠狠地瞪安如柳。
“呵呵。”就在轿舆与囚车相错的瞬间,安如柳飞快的对着轿子的小窗言语了几句,又坐回到原地,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游行完了,苏易好像也厌倦了再看到安如柳,将她关入牢房。
“滚进去。”
“小姐,小姐。”已经在牢房之中的银鹭见有人来,立刻爬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你们的手。”
“呸,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小姐,一个妖物,进去。”
安如柳被丢入牢房,上了锁的铁门咔哒一声关上,月光透着小小的铁窗照射在地面上,静悄悄的只有银鹭不断地哭泣声。
“小姐是我对不起你,小姐,银鹭对不起你。”
“不要再哭了。”安如柳有些烦心,上官倾城真的不会为她说的所动心吗,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如果不是银鹭给您招惹麻烦就不会如此。”
“你知道自己给我惹了麻烦就不该继续哭。”安如柳从未如此严肃的对着银鹭道。“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我不是安家六小姐,安以知已经舍弃了我,要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明白吗。”
“小……小姐。”
“你知道你错在哪?”
银鹭茫然,随后带着一丝必死的觉悟。“小姐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
“蠢。”银鹭脑门顿时挨了一巴掌。“你错在既然跟了我就该明白任何人的话都不能相信,除了我,更别满脑子都是死,无论何时都只有自己活下去是最重要的。和我说清楚,到底那晚你看见了什么。”
银鹭眼眶顿时湿润,知道自己连累小姐之后她每天都活在自责之中,逐月和奶娘的目光更上让她羞愧,只有小姐,明明被她这么连累还不离不弃的对她,她一定不会再辜负小姐,低声将那晚知道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这么说叫你去的丫头你从未见过?”
“是,后来我找过了,竹香院和其他院子的常见丫鬟都没有。”
“那她有什么特征没有?”
银鹭摇头。“哦,对了,我记得她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甜甜的。”
逐月自小生活在安家,对于几位夫人身边亲近之人都是见过的,如今说她没见过,那就可疑了。加上虽然逐月是个小女子,但力气可不小,能将她打晕拖到苏姨娘的屋内,对方必定不会是个普通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