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不懂事,皇上切勿动怒。”
“民女以为将钟鼓奏乐花费用在救济灾民,将歌舞酒宴钱银用于重整灾区这才是当务之急。一国之内,有人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我们却在这里鱼肉歌舞,在这种环境下还让民女笑,让民女表演,民女做不到。”安如柳挺直身板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
“这丫头在讽刺我们吗?”
“她凭什么。”
“安大人教导的好女儿。”
安以知冷汗嗖嗖,身边同僚声声怒斥让他更加后悔留下这个祸端。
“你是认真的。”上官鎏龙沉着脸盯着安如柳。
“是。”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你可知你这句话将你父母都骂了进去?这场宴席可是你安家所为。”
“安家有喜,摆酒庆贺无可厚非。可因为皇上的到来,一家之喜变成群臣之喜,可内忧未平,何喜之有。”安如柳转身,平凡的面容上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就是因为民女知道饿肚子的滋味,所以才会在面盘珍馐面前念起那些灾民。如此,皇上还有兴致继续奏乐赏舞吗?”
“好大的胆子!”上官鎏龙猛地一拍桌子。“你这是在指着朕的不是。”
“是。”安如柳的胆大就是上官倾城也万万没想到。
“好啊,安以知,你教出的好女儿。”
“如柳闭嘴。”安以知怒斥。“皇上不要听小女胡说。”
“安如柳,你这是找死。”上官屠苏拔剑挥去。“冒犯皇威,罪无可恕。”
“不行。”
“住手。”
一只筷子一个酒杯同时打开上官屠苏的剑。
楚香手里拿着另外一直筷子,有些害怕,她一时情急竟然忘了对方是皇子。
“给我抓住她。”果然上官屠苏动怒。
“我不是故意的。”楚香怯怯道,但是想起刚刚的事情顿时又恼火。“你就是皇子也不能随便乱砍人。”
“五弟,父皇面前你就大动干戈,这恐怕不妥吧。”二皇子依旧是丝毫未动的坐着看热闹,却是余光扫视到上官倾城桌上少了的酒杯。
“胡闹,都退下。”上官鎏龙俯视着安如柳这个罪魁祸首。“安如柳,你先是拒绝表演违抗皇命,随后又满口胡言蔑视皇威,你说,该受到何种惩罚。”
“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过若是我的话能让皇上动怒,那就是皇上真的觉得我说得对。”安如柳挑衅道。“皇上,水患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水流湍急而无法倾泻,造成河堤冲毁。”
“如果加高河堤,堵住水流,就可防止洪水四处倾泻。”
“你说的父皇也派人做了,只是水流湍急,无济于事。”太子道。
“这当然不够。光是堵不过是应付之策,就算勉强应对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尤其是对于临城这种靠在河道的城镇。”安如柳见上官鎏龙依旧是黑着脸却是自顾自的道。“除了堵,更要做的是疏,疏而不堵才是万全之策。”
“疏……”几位皇子都是一点即透的人,顿时当头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