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之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哈尔前面将人?护在身后,“各位,我?想?我?们道不同,还?是不适合打?交道。”说着,拉住哈尔的手想?将人?带走。与他们相?比,他家哈尔简直就?是个天使。此时,雄虫才宛如刚想?起哈尔的哥哥就?是一只雌虫似的,纷纷开始自我?辩解,“哈尔对不起,我?们给忘了”“对啊,对不起,是我?们不对”他们虽然对雌虫恶劣,但对相?同的雄虫,却格外团结不记仇。那只提问的雄虫也委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就?是随便问问,忘了”大家自说自话,苏同之眼神越来越冷,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问题,而是害怕哈尔家族的人?生气。忍了再忍,可骨子里对军人?固有的好感?还?是冲击着苏同之的心脏,使他双手不由紧握。哈尔抚上他的肩膀,“同之,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军部报道,”他巡视着众雄虫,“从明天开始,我?也是军队的人?了!”“啊?”苏同之双手一松,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只要哈尔进了军部,就?等于多了一层保障,以后他哥哥做起事?来也会有所顾忌。苏同之当即露出一个笑,对于雄虫践踏军雌的气焰也降下去了不少,“真?的?”他再次确认。“真?的,”哈尔扫视着在座的所有雄虫,像通知,又像是警告,“我?以后就?在军部上班,所以别让我?听到有谁再说我?战友的坏话!”说罢,转身带着苏同之离开包厢。剩下的雄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比奥斯小声问道,“军部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他们一个哈尔家的雄虫,一个会长的养子,都争着抢着去?”“对啊,”另一个雄虫也做出来思考的动作?,“要不我?们也去看看?”他话一出,其他雄虫又开始纷纷附和,他们一生都过得毫无波澜,仿佛被神安排好了既定路线。现?在突然有人?跳出来,还?邀请他们,骨子里爱玩闹的部分哪里肯放过这件趣事?。眼里光差点赛过天花板上的照明设备。比奥斯满脸兴奋,“我?先去问问,到时候通知你们。”他快速推开身旁的雌虫,不等其他人?说话,小跑出包厢。苏同之和哈尔已经走到会所门口,比奥斯连忙喊道,“苏同之,哈尔,等等我?,等等我?!”苏同之回头,就?见比奥斯在前面跑,后面跟着两只雌虫护着,他与哈尔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停在了原地。雄虫身体?普遍比较脆弱,就?这几步,比奥斯便已经气喘吁吁了,他弯着腰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哈尔,你要去军部上班?”“嗯!”哈尔点点头。“军部有什么好的?”比奥斯撇了眼身后的雌虫,“他们都不去。”哈尔瞪了他一眼,拉着苏同之就?要离开。“哎哎,我?说错了,说错了还?不行吗,”比奥斯呸呸了两声,讪笑道,“我?是想?说我?也想?去试试?”“试试什么?”哈尔一时没反应过来。苏同之哼笑着拉了拉哈尔的手,“他说他也想?去军部工作?!”“对对对,我?们都想?去玩啊不对,”比奥斯差点说漏了嘴,“是想?去工作?,也能多了解了解军雌。”“了解军雌?”他这话倒是给了苏同之另一个思考方向。雌虫供养雄虫这么多年,要是心里没有怨气苏同之是不相?信的。在他看来,社会因为雄雌身体?构造不同而待遇严重倾斜,表面上看雄虫一直在享受,掌握实权的却都是雌虫。军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雄虫看不出了,可作?为一个生长在国旗下,受过上下五千年历史熏陶的苏同之却明白,谁掌握了军事?和经济,谁才有资格成为老大。就?好像今天雄虫可以随意践踏一只雌虫,发现?新能源后,杀死?一只雄虫,杀了也就?杀了,管他是哈尔家族还?是尔哈家族。不过要是从现?在开始,让雄虫慢慢接近雌虫,从而多了解他们,或许那场动乱的结局会因此改变。他和哈尔会更安全,想?到未来,苏同之在哈尔要拒绝的时候拦住他,对比奥斯笑了笑,“去军部也行,但一次去太多实在有点不合适,要不”他眉毛微挑,“等哈尔去看看,要是合适,你们可以一起去,到时候还?能组成一支特殊的‘雄虫护卫队’呢!”“雄虫护卫队?”比奥斯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大,看着苏同之的眼神真?诚了许多,“对啊,那得多好玩,我?要回去告诉他们!”说完,带着雌虫转身又跑回会所。哈尔扭头瞪了眼苏同之,“你干嘛答应他们,我?都已经说要陪你了!”苏同之望着比奥斯离开的放下,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我?只是觉得雄虫有必要了解他们一直歧视,还?依然保护着他们的那群雌虫。”“可”哈尔嘴角动了动,想?到自己的哥哥,想?到每次朋友们欲言又止的嘲笑,终是点了点头,“也许你说的对”就?像他和哥哥,他知道哥哥是个什么样的虫,也知道哥哥要是被以后的雄主?打?死?他会多么伤心生气。可别的虫不知道,只有让他们和平相?处互相?了解,才能避免更多伤害。两人?虽然出发点不同,目标却意外重合,苏同之反手拉住哈尔,“走吧,别想?其他虫了,我?给你讲讲去军部要注意的事?儿吧。”毕竟军部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单身雌虫,要是吓到哈尔可不好。“好!”哈尔脆生生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哥哥是军雌,但从来没给他经过军部的事?。以至于他对军部全然陌生,现?在听苏同之讲,一时入迷,竟忘了两只雄虫手牵手走在街边的怪异,边笑边提出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苏同之不是第一次在哈尔家留宿,却是第一次和哈尔同睡在一张床上。哈尔的卧室与光脑上那些?宣传雄虫用品的高级房间差不多,柔软,温馨,却没什么人?味儿。但现?在有了苏同之,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哈尔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变幻莫测的星际投影,脸上一直带着魔幻的笑,“同之,我?可从没想?过自己会和一只雄虫睡在一张床上。”“是吗,”苏同之眯着眼睛,投映发出淡蓝色的光圈,看得人?想?睡觉,他打?了一个哈欠,“我?倒是想?过,毕竟我?们两个关系好嘛。”“对,我?也觉得我?们关系好,”哈尔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个翻身压在苏同之身上。吓得苏同之瞬间没有了睡意,结结巴巴地望着少年,“瑾哈尔,你干什么?”他们的关系应该还?没发展到这个程度吧?哈尔才不管那么多,他双手掐住身下人?的脖子,恶狠狠道,“苏同之,等比奥斯他们也去了军部,你必须保证我?才是你唯一的,最最最要好的朋友!”“你真?是,”苏同之愣住,一时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笑,他眼神暗了暗,一个翻身,和少年换了位置,轻柔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沙哑,“哈尔,那你和我?是不是最最最好?”“是是吧?”哈尔哪里想?到会这样,他眼睛在天花板星际灯的照耀下显得神秘莫测,身体?却极其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周围的空气变得炙热,好一会儿,才忍住如雷的心跳在苏同之胸口推了推,小声抱怨,“同之你你压到我?了”苏同之“呵”了一声,侧身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双手枕在头下,眼睛瞄着哈尔,“是你先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