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铿锵,回音不绝,仿佛有种誓言的力量在殿间来回冲荡,激荡的众人汗毛直立,端郡王和平王不禁心神瑟缩。
“哈哈哈,好感人的痴情誓言。你,这么些年,竟一丝都没有爱过别人吗?”
一阵凄凉的大笑传进来,钱妃带着宫人在侍卫的护送下迈了进来,站到忠勇侯身边。
另一边,徐妃面无表情眼含怨怼也进来站到了徐太师身边。
皇帝心里冷笑,终于到齐了,一眼不看绝望看着他的钱妃,只淡淡道:“记下了。”
端郡王和平王不敢回话,帝后合葬是祖制,谁能说个不字?只是自己母妃恨毒了独占老爷子心的皇后,不止一次说过要让两人生死永隔,他们也是有自己想法的,遂了母妃心愿又如何?反正自己当了皇帝还不是自己说的算。但老爷子方才立了毒誓啊,一个皇帝立的血誓。还是对他亲生骨血发的,总觉得那一刹那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落在了自己身上。两人此时唯有不语,先糊弄过去再说。
“轩辕恪,拔剑吧。”
“轩辕晗。拔剑吧。”
两人单独决斗,不是自大逞强,而是有别的考量。万一,两下厮杀两败俱伤,给老爷子可趁之机翻身怎么办?挫骨扬灰的下场。另外。万一自己落了下风,还能让部下出手反转。再万一落败,也能全身而退等待东山再起。
也不怪两人想着自己落下风,这两人实在是不相上下,不是说武功多么高强,而是这些年两人互相攀比着在身手上也相差不大。一方面想置对方于死地,另一方面不想被置于死地,出招间有了顾虑,过了几十招了还是平平的战局。
端郡王逐渐不耐,掐算着时间。眼见快到了。趁着转身,飞快隐晦的给了秋相一个眼色。秋相立即领悟,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宫人微微点头。
“啊——”却是钱妃一声惊叫。
不知生母出了何事的平王大惊,下意识就那里看去。隐约见到钱妃好似倒在地上不知如何,乱了阵脚,忽觉杀意,慌忙侧身,噗嗤,胳膊上挨了一剑。
平王大恨,顾不上钱妃。全部心神又去应付端郡王。
可惜他胳膊受伤血不断流出,过了一刻,落了下风,被端郡王制住。一剑横在了脖子前。
忠勇侯看得肝胆俱裂,大吼一声:“杀!”
最终两方人还是冲杀在一起。
但平王被制,最后还是端郡王一方占了上风,将他们围了起来。
端郡王大笑:“哈哈哈,轩辕恪,跟你的好舅舅下地狱吧。”
平王阴狠看着他:“我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端郡王嘲讽道:“这样娘们儿的话你也说的出来。你是要死。但要先亲眼看着我龙袍加身。”
说着,便让人将平王捆了起来。
端郡王忽然看向徐太师:“外公,多谢您多年栽培,眼见本王得偿所愿,还要先谢过您的大恩。”
徐太师拱手谦卑又得意道:“陛下客气,这是老臣——唔——”
突然肚中剧痛,徐太师按住肚子,惶然而不解。
端郡王状似未见,平静道:“外公,您会亲眼看见本王登上龙椅。”
徐太师仿佛有些明了,急忙去看自己的心腹,却见他们一个个都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你…”徐太师颤抖着手指向端郡王,好毒辣的手段!还没过河便要拆桥,孽畜!孽畜!
徐妃尖叫一声,喊道:“晗儿,这是怎么了?”
端郡王淡淡道:“母妃只等着做太后便是。”
徐妃还要尖叫,却被端郡王投过来的阴狠虐杀的目光冰住,一时竟开不了口。想要起步去扶老父,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不得动弹。
徐太师倒在地上,心里不知悔不悔,想凭借竖子上青云,却反被害了卿卿性命。再看场中形势,皇帝只剩下这些人不足为惧,平王也被拿下,是了,徐家没用了,他轩辕晗能自己做主了,再不需要人帮。哈哈,哈哈,好个轩辕晗,老夫教出的好个轩辕晗!真真把老夫的衣钵学了个十成十!
皇帝木着脸看着,心里也莫名的畅快,被自己亲自养大的狼崽子咬了感觉如何?
“这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道充满不耐的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端郡王一滞,和被绑的平王齐齐不可置信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