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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小庄追上录音小妹，一把拉过她：&ldo;过来吧你！&rdo;

录音小妹挣扎着，仍被小庄抱住了强吻，她喘不过气来，推开小庄：&ldo;我告你小庄，你刷牙了没？怎么昨天晚上吃的韭菜饺子还在啊？&rdo;

小庄嘿嘿笑着：&ldo;刷牙不刷牙你也过来吧你！&rdo;

录音小妹躲着：&ldo;先刷牙去先刷牙去，要不我这里有口香糖你先嚼两下，啊‐‐&rdo;小庄把录音小妹按在墙上狂吻。

缥缈的口号声突然传来：&ldo;一‐‐二‐‐&rdo;

小庄如同雷击一样，一下子抬起头，满眼惊讶。

&ldo;你怎么了？&rdo;录音小妹的嘴唇湿漉漉的。

第一部分第4节：子弹上膛（4）

小庄一把松开录音小妹，转身就跑。

缥缈的口号声渐渐变得清晰和雄壮起来

小庄跑到胡同口，他站住，呼吸急促。对面的工地上，穿着破旧迷彩服的老炮在孤独地搬一根原木：&ldo;一‐‐二‐‐&rdo;

小庄静静地看着，鼻翼急促翕动，他突然撕心裂肺地高喊：&ldo;班长‐‐&rdo;

老炮扛着原木的身影愣了一愣，他松开原木，原木轰然倒地。老炮回头，艺术青年的小庄急促呼吸着，惊愕的眼慢慢溢出泪水：&ldo;班长……&rdo;

老炮还是那么惊愕地看着他。

&ldo;班长‐‐&rdo;小庄冲过去抱住老炮。老炮慢慢抱住了小庄：&ldo;兔崽子，你的头发怎么跟女人一样长了？&rdo;

&ldo;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班长……&rdo;

老炮抱紧了小庄，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录音小妹慢慢走出胡同口，诧异地看着两个男人。

6

街边的小饭店。一桌子的菜，服务员还在忙着上菜。

穿着破旧迷彩服的老炮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ldo;够了、够了……&rdo;

&ldo;班长，今天你得听我的！&rdo;

小庄红着眼睛，打开酒瓶咕嘟咕嘟倒酒。录音小妹坐在旁边小心地拉他：&ldo;小庄，时间差不多了……马上要开工了……&rdo;

小庄一把甩开她：&ldo;没你事儿！滚！&rdo;

录音小妹很尴尬，掉头跑了。

老炮不安地说：&ldo;小庄！你、你不该这样对你对象。&rdo;

小庄拿起一个口杯，沉了一下：&ldo;她不是我对象。这一杯，为了我们在一起的岁月！&rdo;他仰起脖子一口气把酒给干了。

老炮关切地看着他，略有伤感：&ldo;你变了……&rdo;

小庄红愣了一下，放下口杯，：&ldo;不是我，是生活‐‐生活变了。&rdo;

老炮看着小庄，拿起酒杯：&ldo;为了我们在一起的岁月！&rdo;他一饮而尽。

小庄看着老炮，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他拿起酒瓶再次倒酒。手机在响，他却浑然不觉。

&ldo;你的电话。&rdo;

口杯溢出来酒。小庄拿出电话关机：&ldo;今天，谁他妈的也别想打扰我！班长，老炮……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更没想到你现在……我以为……你不会离开特种部队，你肯定会干到六级士官的。&rdo;

&ldo;家里出了点儿事，我去年年底复员的。这么好几年，你也不知道回去看看我们。兄弟们都很想你。&rdo;

&ldo;你知道我不敢回去……我不敢想起你们，不敢想起来过去的这些事儿。我强迫自己不去想……&rdo;小庄声音带着哭腔。

老炮带着忧伤看着他。

&ldo;可是我忘不了，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爬过的每一道悬崖，走过的每一个村庄，甚至是踢过的每一步正步，打过的每一颗子弹……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患难与共的日子，也忘不了她……&rdo;

老炮断然打断他：&ldo;你别说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