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迦听闻,忙伸出手去将她的手机打掉,“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丢人?”
“可你额头还在流血。”男人一手撑在伤口的地方,瞪向宁可可,“你下手的时候不知道轻重吗?你给我包扎。”
“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包啊?”目光落至她渗出血丝的右手上,蓝迦脾性软下去几许,掏出手机给景逸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景逸赶来的时候,宁可可已经将狼藉的卧室收拾整齐,他简单察看下蓝迦的伤口,“缝两针吧。”
话说的如此轻巧,宁可可都觉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她自幼就怕疼。
“开什么玩笑?”蓝迦拍开景逸的手,“这可是我的脸!”
“就是额头的地方,恢复了并不明显。”
“那也不行。”蓝迦态度强硬,身上能挨刀子,脸上却毫无商量余地。
“你还真是难伺候,”景逸拿来纱布同药水给他处理伤口,“晚上的时候注意,忍不住痛,应该会有高烧,这是你不肯破相的报应。”
蓝迦任由他摆弄来摆弄去,痛到最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见宁可可乖乖在墙角杵着,便阴狠了嗓门说道,“你晚上好好伺候我。”
景逸神色暧昧地睨向二人,给他伤口涂了药水,“别到时候又被砸个洞出来。”
“她敢!”蓝迦一拧眉头,伤口却又剧烈疼痛起来。
“好了,”景逸直起身,收拾下东西后,吩咐宁可可道,“药水什么的我都留在这,每隔一小时给他清洗下。”
将他送下楼,回来的时候,就听见浴室传来沐浴的声音,宁可可忙推开门,“不是不让你碰水吗?”
蓝迦脱得精光,额头还缠着纱布,“那你过来给我洗?”宁可可将浴室门拉上,背对着,不放心地多嘴了句,“小心伤口。”
没多久,里面就恢复了安静,蓝迦穿着浴袍出来,头上的水还顺着额头不停滴落下来。
他来到床边,将一条毛巾扔到宁可可身上,随后身体舒适地躺在床沿,将头搁在宁可可腿上,“给我擦擦。”
他睁着双眼,红色的血已经渗出纱布,宁可可忙接了毛巾将他发上的水滴擦去,来回搓揉几下,“好了。”
蓝迦躺在她腿上,一脸惬意,“我们不吵架的时候,像不像两口子?”宁可可手里动作顿住,双眼出神。
蓝迦见她一副神游的样子,大掌将她的手包裹起来,“我困了。”
“那睡吧。”
“我想睡你腿上。”男人微闭起双眼,这伤是宁可可造成的,他的要求,提的自然理所当然。
挪了下姿势,宁可可看下手机,反正接下来也别想睡觉了。
蓝迦虽然很痛,却因为吃了药的关系很快就熟睡过去,将大灯关去,只留一盏橘色的壁灯,房间内瞬时就温和了许多。
宁可可背靠床头,时间久了,腿上便有些酸麻,她一动不动,任他安稳地睡个好觉。
手指落在那枚戒指上,转了几个圈后,宁可可还是将它摘下,放入床头柜中。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没有朝霞的东际,静谧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