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迦点了根烟夹在指尖,她盯着那忽明忽暗的火星,平静的双眼同男人不期然撞上,蓝迦吸了口烟,“好吧,我马上过来……”
宁可可将被子轻拉上些,被角掩住挽起的唇瓣,她阖起双眼,睡相沉稳。
蓝迦进屋时,身后的冷风亦趁机而入,他脱下睡袍换了衣服,宁可可听到耳边传来窸窣声,紧接着,被子轻拉下些,男人俯下身,将薄唇轻吻在她的额前。
呼吸陡的怔住,宁可可小心翼翼假装已经睡着,男人起身后便走出了卧室。
直到门被带上,她才微睁开眼,方才的吻,淡淡的没有丝毫欲wang,宁可可伸手在额头上擦拭下,转个身,面朝黑暗。
这样的道别吻,只适合用在夫妻或是恩爱的情侣身上,她和蓝迦,并不需要。
一觉睡到自然醒,下意识地摸向身侧,掌心,犹是冰冷一片。
宁可可起身后就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回到家时,若水已经起床,正端坐在床沿,一副出神的样子。
“吃些东西吧。”宁可可将牛奶撕开口子递到她手里,若水安静地接过手,“我等下就回家了。”
“你不用这么着急,反正这儿也没人住。”
“宁可可,谢谢你,”若水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看来昨晚睡得并不好。
“我还要去找工作,不能让我奶奶看出来……”
“你不回楼皇了吗?”
若水唇角扬起抹苦涩的笑,摇了摇头,“我得罪了蓝少,就算回去,领班也不会再要我了。”
宁可可垂下头去,沉默了片刻,“那你有什么打算?”
“宁可可,我和你不一样,”若水光脚下床,来到床边,海藻般的长发倒映在背上,“我大学都没毕业,找到好工作绝对不可能,不选择领舞,我还能做什么?”
宁可可站在她身后,一手轻落在她的肩膀上,“要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要太着急了。”
中午,宁可可叫了外卖,若水执意要回家,她只得打车将送她回去。
到了那儿,宁可可才知道,若水家里就只有年迈的奶奶,她们从小就相依为命,唯一的经济收入,就是靠她辗转在夜间领舞。
回去的时候,宁可可只觉得心里沉重极了。更多的,则是愧疚。
回到海景苑,刚打开门,就看见蓝迦坐在客厅内,一手顺着额头轻按几下,似乎很累的样子,见她进来,便抬了下眼皮,“去哪了?”
“她昨晚住在我家,今天,我把她送回家了。”他抬下手,示意她过去,宁可可乖乖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来,蓝迦一手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
宁可可低眉顺眼,“现在说,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在门外喊了半天,他连睬都不睬一下,孰轻孰重,早已分辨清楚,她就算闹上天,这男人若是没有兴趣的时候,也不会搭理一下。
蓝迦见她安静地出奇,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可见了她这副样子,只是轻叹了声,将下巴抵在宁可可的头顶,满面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