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和尤娜各白了尤倾一眼,“我们是在说你,直接说不想相亲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还非让裴柏年来给你打掩护。非要把你自己弄的里外不是人你才觉得好吗?”
“你就明白一点告诉我们,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裴柏年?如果你真的很讨厌他,按你的性子难道不是早就应该和他说得明白,甚至是一点余地也不给他么?怎么他现在还这么坚持?你自己说,是不是你给了他什么不该给的希望?”尤娜手指指着尤倾的脸,欺近了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尤倾顿时面红耳赤,眼神四处游移,看上去似乎很是心虚不安的样子,她这样子可以说是不打自招,夏歌和尤娜什么都还没有做,她就已经心虚到了极点。
她这样子的原因两个人都了然于心,不过夏歌现在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时间和心情来八卦,可尤娜好不容易才抓住尤倾的小辫子,又哪里有可能善罢甘休,正准备让尤倾招供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是南瑞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说到做到的徐晗。跟在南瑞身后的徐晗比起夏歌印象里的模样邋遢、憔悴了不少,脸上胡子拉碴的,哪里还有‘鬼才导演’徐晗的风光模样。经此一事,徐晗恐怕此生都会跌落至谷底,导演生涯说不定也就由此宣告终结,毕竟现在政策这么严厉,他要是想东山再起,只怕是难上加难。
两个人一见面,都略微有些许的尴尬,南瑞、尤娜、尤倾三个人也很识趣,直接将客厅让给有话要说的两个人,虽然这么做显得有些怪怪的,觉得严亦深的头上似乎有一种很‘清爽’的颜色。
双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夏歌和徐晗都在回避着对方的眼睛,夏歌抱着手臂,身体语言很是不自然的微微蜷缩在一起,至于徐晗,他两手一直摩擦着手掌心,思考自己要说的话应该要怎么起头。
“仇泠……”
“你知道仇泠……”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却又是同时噤声,对方口中说出的那个名字都是在他们彼此的意料之外,过了那么久,徐晗没想到除了自己主动提起外,夏歌也是丝毫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
夏歌眨了眨眼,稍稍平复了下从徐晗嘴里听见仇泠名字的震惊,脑海里飞速的重组着语言,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我找你来,是为了仇泠的事情。”
徐晗知道夏歌其实已经知道一些真相很久,没想到她会在现状主动和他提起,看来以前是他低估了这个看上去很天真的女人。转念一想,夏歌大概只是知晓了一部分,但不管是一部分还是全部,他今天很想将在自己心里埋藏已久的事情,告诉一个自己还信得过的人。
而这个人,很巧合的,就是即便今天他不找,改天也会去找的夏歌。
张了张嘴,徐晗开口,“你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就是了,”
“仇泠……”
“如果想问仇泠……”
话一说出口,两个人就都愣了,徐晗猜到夏歌很有可能是想要说仇泠的事情,夏歌是没想到徐晗居然还记得仇泠。
她还以为按他的风流性子,哪里还会记得仇泠这么一个过客。
夏歌扯唇笑了笑,“你还记得她啊,不过我想应该很难忘记才是,都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也没能忘了她。”
没有能够忘记和她在剧组相处的那几个月里,这个天真的丫头常常闹出不少笑话;没有忘记当听到她死亡消息时的震惊;没有忘记,当自己去到她租处时,所看见自己满墙的画报;没有忘记她给自己写来那封信中的字字句句。
“你都忘不掉,那我想忘掉也没办法吧,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一尸两命。”徐晗可以说是很直接,没有丝毫掩藏的,对夏歌说出这或许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疑问——仇泠肚子里孩子究竟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