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门依然紧闭,博蒂则赖在我床上。
&ldo;你们两个还真懒。&rdo;我摸摸它的头。&ldo;恶……该替你清理沙盘了。&rdo;它身上有股臭味。
&ldo;博蒂,最近实在忙昏了头,真抱歉。&rdo;
博蒂只是瞪着我。
&ldo;戈碧呢?&rdo;
博蒂伸了个懒腰。
我去清理沙盘,发现它把沙盘附近弄得一团糟。
&ldo;拜托,博蒂!就算戈碧不是个爱干净的室友,你也该弄好自己的东西。&rdo;
我开了罐可乐,看见苔录机里有一通留言。是我先前自己留的。戈碧听到我的留言了吗?还是她没听到电话铃响?也许她把电话铃关掉了。也许她根本不在。我走到她房门口。
&ldo;戈碧?&rdo;
我轻轻敲门。
&ldo;戈碧?&rdo;
敲门的力道强了些。
我打开房门探头进去,房间里到处散布着她的杂物:首饰、纸张、书本、衣物……一件胸罩挂在椅子上,衣橱里放着一只皮鞋、一只凉鞋。我注意到她的床十分整齐,显得与四周环境格格不人。
&ldo;这个臭女人!&rdo;
博蒂跟着我跑进来。
它看着我,跳上床,翻了两圈,然后停下来。我在它旁边坐下,再度感到胃部收缩。
&ldo;她又来了,博蒂。&rdo;
博蒂专心舔它的脚趾。
&ldo;连张字条都没留。&rdo;
它仍看着自己的爪子。
&ldo;我不要管她了。&rdo;我走到厨房,整理碗盘。
十分钟后,我慢慢平静下来,拨了她住处的电话。没人接。当然。我又试过学校的电话。一样没人接。
我荡回厨房,打开冰箱,关上。该吃晚饭了吗?我又打开冰箱,结果拿出的是可乐。回到客厅坐下来打开电视,耳朵里感到电视节目传来的罐头笑声,脑袋里想的却是变态杀人犯、戈碧和院子里找到的头盖骨。这三件事我全都没头绪。
我实在很气戈碧。心里有种被利用的感觉,却又挂心她的安危。加上担心再出现新的受害者,我的情绪已经低落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