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第五天……
不知多少天过去了。
她和整层楼的小护士都相处得很好。连新过来实习的医生有空都来找她玩。
他们开玩笑说:&ldo;容姐,说不定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rdo;
&ldo;那我会请你们所有人吃饭。&rdo;简容也笑。
几个负责医生来巡逻,众人都散了。一个小护士临走前塞了纸包给简容。
简容趁他们都走了,打开一看:
是一把钥匙。
简容瞬间眼泪夺眶而出。这是家门钥匙,并且,是陈燃的那把。
陈燃把房子卖了。
陈燃要走了。
陈燃不要她了。
容姐,你有什么理由哭?
她不知道,在她对着空气强颜欢笑的时候,陈燃在病房外,倚着墙陪了她一夜。
第二天杨亦宁来上班时,刚好看见陈燃揉着眼睛起身要走。他拦住陈燃。
&ldo;不进去跟她说话?她现在只想看你一眼。&rdo;
陈燃摇头。
她怕简容一个眼神过来,自己就会控制不住要把她带走。
她匆匆离去,步履匆忙。
接下来的几天,陈燃晚上都会倚着墙在病房外守简容一夜。
杨亦宁忍不住要说:&ldo;要不要干脆我也帮你办理一下住院手续?&rdo;
简容白天表现得越来越平静。她配合医生的各项检查,医生问的问题也一个一个如实地回答。
可越是正常越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杨亦宁院长看完简容的检查报告,决定试探她。
他走进简容的病房,简容正对着梳妆镜梳头。桌上放了一个装满水的塑料瓶,上面插着一朵已经凋谢的玫瑰花。一把钥匙,正安安静静沉在水底。
杨亦宁皱眉。他咳嗽了一声。
&ldo;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简容,你的父亲去世了。昨天晚上走的。肺癌。很仓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