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杙扭头看了一眼,立即心领神会,“走,我带你去打招呼去!”
谁知道那几个孩子看到她们过来,立即撒腿就跑。
跑什么呀?她们又不是洪水猛兽?
小姑娘一脸失望地仰头看她,岑杙耸耸肩,忽然灵光一闪,“有了!”
“镜中,你去拿风筝过来。”
一面小鲤鱼的风筝就在草地上慢慢升了起来。
不久后,几个孩子都被吸引了过来,争着和小姑娘打招呼。
“这是你爹爹吗?”
“嗯。”
“你们放的风筝真好看,可以让我们放一会儿吗?”
清浊略有些迟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可以。”
岑杙笑而不语,把风筝杆放到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手中,替她掌了一会儿风筝线。那小姑娘很是机灵,很快就掌握了风筝诀窍,慢慢就不用岑杙逮着了。
她边放风筝,边和清浊聊起天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
“火火。”声音很小,带点试探。
“火火?这个名字可真好玩,是你爹爹给你取得吗?”
“嗯。”
“你长得可真漂亮。你爹爹也好漂亮。你们是吃什么长大的啊?”
小皇太女回答不上来,忍不住朝岑杙腿边靠拢。
小姑娘也不恼,反而乐观道:“我猜你们是吃花长大的,所以和花一样漂亮。咯咯咯咯……”
小皇太女是整个玉瑞朝的皇储,下一任的女帝。全皇宫里的人无不宠着她,惯着她,很少有人和她这样平等地对话。
虽然不太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是笑声是最好的缓和剂,小家伙顿时又活泛起来。
岑杙回头朝女皇得意地眨眼睛。
那一瞬间,女皇好像明白了她的用意。
在生性自由的人看来,一个人生下来不知道平等,确实是很可悲的一件事,何况是她们的亲生女儿。
她也很期待,女儿接下来会怎样应对。
意料之中的,小皇太女在融入陌生环境时,一开始表现得很新奇,也很局促。
然而,当她迸发出这个年龄段很罕见的耐心时,女皇忽然发现,她印象中很软糯的女儿,是那样的充满智慧、生机和活力。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