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看来返祖了也不会都变得很厉害嘛。”说完发现有歧义,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喻景希当然知道舍友只是随口感慨一番,还顺着对方的话头往下接:“你没说错,初级返祖人的运动水平也就相当于国家二级运动员,稍微厉害点的,国家武英级运动员也能做到同标准。”
换言之,返祖不是灵丹妙药,不是一返祖,就成为超人,而只是在原来的身体基础上,根据返祖程度的不同,对身体机能有一定的加强。
像是他这样从前仅有粗略健身习惯的学生,又是初级返祖,最多也就是一、二级运动员水平。有些身体素质不如他的,可能也比健康的人好那么一点点,区别不大。
这些知识都是在前段时间内了解的。
他学习习惯好,还小的时候就知道要尽快压缩时间,把学习的事做完,以便空出时间来帮舅家做家务,大一些是打工。
难得遇到一个不用打工,也不用做家务的寒假,偏又因为假孕后“流产”不好出门,喻景希便用这段时间把这方面的知识也刷了。
他若是早就对这方面上心,多知道些,怕也不会闹出假孕风波吧。
想到这里,喻景希微有些怅然。
他从小失去双亲,辗转在外家亲戚中长大,早早就懂事,知道有些东西不属于他,有些感情不是他独占,被迫地对物质也不敢有所要求。
自打知道自己是返祖人,还是能以雄体怀孕的兔返祖人后,他从心里就慢慢养出了一个期盼。
他期盼着有一个身上流淌着他血脉的孩子,长得有几分像他,性子也有几分像他,会哭会笑,爱玩爱闹,他一定不拘着性子,把所有真心都给出去。
毕竟,那可能是他唯一能够名正言顺拥有的了。
在舍友们的鼓励之下,喻景希了解了体育节的流程,然后,他站在了跳高社团的门前。
做了更细的测试,比起跑步,他的身体在跳高上发展得更远些。
他戴着毛线帽子,又穿了身绒面的中长款大衣,立在春风里,艳阳下,青春又漂亮。
陆昀的眼光好,给他所有行头都换了一身,他又是个天生衣架子,这么静静立着不说话,好像是模特在做街拍一样。
路过的学生们有些还偷偷拿手机拍。
他感应到,望过去,对面的人脸就红了,你捅我我捅你的,派了个人来向他要联系方式。
喻景希先是有些发懵,而后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被搭讪了。
a大校园占地很广,加上其他分校区,和附近乱入的居民,平时人流量就不小,喻景希已婚的事也只是小范围知道,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对方不知情并不奇怪。
他故作不知地抬手拿掉耳机:“抱歉,你说什么?”
手上的婚戒在阳光下闪着光,来搭讪的同学眸光一凝,神情微垮,胡乱问了个路就掩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