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晓月不依,哼哼唧唧地扶着脑袋:“头怎么这么晕?”
“好了,我扶着你回屋。”
“我走不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上官晓月如一根煮熟的面条,软不拉塌地倒在上官少雄的怀里。
刚还兴致勃勃地割草挖蚯蚓呢,劝她休息会还不依,这会儿又像个老病号了。
“别闹了,笑尿嫂和她的老公都看过来了。”
“看就看呗,随他们看个够。”说着,像根藤条似地缠上了上官少雄的脖子。
上官少雄又急又气,用力地掰上官晓月的手。“听到没,别闹了!”
“要想我不闹,行,你抱着我,直接回到楼上。”
“这……。”
“都睡一个被窝了,抱一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上官少雄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别胡说好不好?让人听见算怎么回事?”
“听见就听见。”
就在僵持之时,笑尿嫂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俩,笑着说:“真是恩爱的小两口,连走路都要紧挨着。”
“笑尿嫂!”
上官晓月踮起脚,在上官少雄的脸上吧唧地亲了一下,然后,将整个身子投进了上官少雄的怀里:“挨着走算什么恩爱?这样才算是恩爱夫妻呢。”
笑尿嫂一下沉下脸来,“我们家自来不收露水夫妻,没的脏了我家的地。少雄、晓月,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是不是真的小两口?”
上官少雄一愣,蹙紧眉头:“笑尿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晓月却挑衅道:“我和他是不是真的小两口,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开的是旅店,又不是警察,管得还真宽!”
“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笑尿嫂把大腿拍得砰砰响!“我们是干净的人家,开的是干净的宾馆,招的是干净清白的客人。不赚钱没关系,但来住的客人必须是清清白白的!”
“笑尿嫂,我们当然是清清白白的。”
上官晓月却哼了一声:“什么叫不干净,什么叫不清白?”
“正头夫妻就是干净,就是清白!没有路数的男女住在一块就是不干净不清白。晓月,你也别跟我争,赶紧把你们的结婚证拿出来给我看看。假如是真的小两口,那我就算是冒犯你们了,从今天开始,每天的食宿我给你们减一半。要是拿不出结婚证,对不起,你们还是住到别家去吧,我家不侍候!”
上官少雄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咬了咬唇,说:“这年头出门,谁会把结婚证带在身上?”
“就算是带在身上,我偏不给你看!”上官晓月嘲讽道:“你算哪颗大头蒜呢,还要检查这个那个的?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德行!”
这下,笑尿嫂火了:“我看你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滚,给我马上滚!”
“笑尿嫂,你别跟她计较。她身体不太好,火气比较大。”
笑尿嫂看了一眼上官少雄:“看在你的面上,今晚先住着,明天找别的地方住吧。”
说着,转身走人。
“切,这个乡下人,还以为她是谁啊,长着一付猪脸,还敢叫我滚!”
上官少雄急匆匆地往楼上跑去:“别罗嗦了,赶紧收拾行李,我们今天就走。”
“收拾行李可以,离开这个破旅馆更可以,但离开这个村子,不行!”
“好,那你接着住下去,我回去看看她再回头来接你。”
“不行!”上官晓月急走了几步,跑到了上官少雄的前面,居高临下地说:“第一,你不许离开我半步,第二,你不许去看秦多多!”
“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别说秦多多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就算不是,我也有看望她的权利吧?”说着,上官少雄从上官晓月的身边擦身而过,跑进卧室。
上官晓月紧随其后,态度变得很强硬:“好,你去,你前脚迈出这道门,我后脚就跳进前面的池塘!反正我活着也是煎熬,活着也是没有盼头,还不如早点死了呢!”
上官少雄将手中的衣服往床上狠狠地一扔,既无奈又窝火:“晓月,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不能!我跟你说,你不仅不能去看秦多多,而且,你必须答应我,在这个月里和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