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还在生病。”春香就感觉不好,哪里会同意,“皇上走的时候吩咐过,让姑娘好好呆在屋里养病。”
“这个他都说了?”姬如雪冷哼,“我不说你不说,他怎么能知道,快点去,别忘记我才是你的主子。”
春香无法,只能去拿衣衫。
姬如雪特意换了身随意的衣裙,出了屋就去寺里逛,走了好几个院子都没有打听出清真的住处,就回过头瞪着春香。
春香就差点哭出来,“姑娘,你就饶了奴婢吧。”
姬如雪盯着她,“我就是看看,你还怕我拐了和尚跑了不成?”
春香真想说主子能做出来,却只能带着主子往荷花池那边走,“奴婢只知道清真师傅住在这里。”
姬如雪点点头,这样的地方确实适合那仙一们的人住,一边安慰春香,“你也别多想,你主子我不过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清真师傅。”
春香苦着脸点头。
姬如雪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才往禅房走去,站在外面透过窗户就能看到站在桌子旁画画的清真,姬如雪就那样站着,也不说话。
直到有小沙弥走了过来,“女师主,这里是清真师叔清修之地,还请女师主移步。”
“何为清修?”姬如雪笑着看小沙弥。
明明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偏偏是个和尚,到真是可爱。
小沙弥愣了半响,才想到回话,“自是静心之地。”
“若心是静的,哪怕是在闹市,也是清修,若是心动,再安静安稳不下来心,又何来清修?”姬如雪反问过去。
这次小沙弥说不出话来了。
春香抽了抽嘴角,“姑娘,咱们回吧。”
姬如雪不动,看着走出来的清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清真师傅,我说的可对?”
清真望着眼前的女子,只听她又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清真师傅可觉是这个道理?”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清真喃喃念了一遍,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定定的看着姬如雪,“说的好,清修多年,却不极女师主一句话道得明白,今日贫僧受教了。”
姬如雪见他这般认真,到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也是我从旁处听来的,清真师傅到是谢错人了。”
“不管是谁说的,今日女师主的一番话,却让贫僧眼前豁然一亮。”清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女师主也是有禅心的,不知可愿进屋里与贫僧议禅?”
“自是好的。”
两人进了屋,禅房里很简单,却透着清修之气,让人一进来就能静下心来,姬如雪很喜欢这里,特别是茶也很香,喝不出是什么茶,却很对口味。
姬如雪说话的时候很少,多是清真在讲着经书里的故事,又引出什么典故来,姬如雪听的很入迷,直到天色晚了,春香进来催才发现天都这么晚了,姬如雪不好意思的道了别,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春香提了饭菜回来,见到主子突然间这么沉默,到有些不习惯,“姑娘,今天厨房里的饭菜给了量很多。”
姬如雪淡淡的嗯下,“春香,你说清真师傅那样的人,怎么会出家当和尚呢?一定是被感情所伤吧?”
“姑娘,奴婢不明白这个,可奴婢知道清真师傅现在是出家人,可不能有七情六欲,那样要破戒的。”春香把饭菜摆好,“姑娘,用饭吧。明天是夫人来探望姑娘的日子,姑娘可不能再让夫人担心。”
每隔半个月,丞相府都有一次探望的机会,姬如雪坐到桌前,才发觉她竟然在寺院里都呆半个月了,过的到是快。
姬如雪吃了两碗饭,胃都撑着了,饭后带着春香在院子里遛圈,却想着来这里半个月,原打算跑出去逛逛古代的街,到是每天被和尚念经念的跟本没法了脱身。
“春香,明天告诉主持就说我病好了,也省着他们天天过来念。”算冷映寒狠,让这些和尚念半个月。
她认输。
大不了每天去念经的时候偷偷懒,还能强迫她不成?
春香却松了口气,“奴婢记下了。寺院里每天早上卯时开始念经,明早奴婢服侍姑娘起来去前殿。”
卯时也就是五点到七点。
“起这么早?”天才刚亮吧。
春香一脸的为难,“寺院里一直都是这个时辰。”
“罢了罢了,知道了。”姬如雪认命的往屋里走,“天色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春香松了口气,忙应下。
次日,姬如雪打着哈欠去了前殿,她不是出家人,就在最后一排坐下,手里捧着一本佛经,姬如雪都不认得上面的字,又懒得问,干脆就假装看得懂,张嘴不出声的跟着众人念,到也觉得省事,反正又没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