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一道白影从佛殿之中飞掠而出,那身法敏捷,极其诡异,眨眼之间,已然冲到怀光和尚与马平川的中间,只见那身影快出一掌,朝两人拍去。
那掌力非同寻常,带起两阵寒风,吹得人衣袂飘飞,只听两人几乎是同时“啊”了一声,各自分开,退后数步,而吗人却立在两人zhongyang,拍手笑道:“哈哈,打架,我也来试试!”
掌力竟然不知从何处而发,突发而至,奇快无比,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在场之人,无不震惊不已,贺子藏在朱书媱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身子,方才看清了那人的相貌,那人竟是那位身着白袍的中年文士,不知何时,他已经苏醒过来,并且当着众人的面打出如此不凡的掌法。
马平川退了数步,站稳身子,一见那白袍人,面se一边,连忙放下手中的长剑,行跪拜之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司徒教主,小人终于找到你了,请教主随小人速速回宫,教中尚有大事等待教主处理!”
马平川此话一出,其手下那一群弟子,皆伏地跪拜,齐声道:“恭请教主回宫!恭请教主回宫!”其声如雷,响彻云霄。
贺子藏不曾想到那身着白袍文士装扮的中年汉子竟是江湖之中叱咤风云的祁连山天鹰教的教主司徒空,更想不到一位呼风唤雨的**人物,竟然会变得如此痴傻,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离奇的故事?没人知道。
此时他又想起了那夜惨死在山中的一些人,蓝袍道人、跛足丐者、黑衣老人、红衫夫妇,他们又究竟是和身份,这白袍汉子是天鹰教的教主,那么当时只发现十二具尸体,但那大厅中的茶碗,却有十五个,还有三个人呢?那又三人是谁?难道就是杀死那十二人的凶手?还有那个枯瘦老人又是什么人?
他想不明白,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快了,根本就不可思维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目光再往那白袍人的身上望去,只见他根本就不理会马平川一行人,自言自语说道:“不,我是怀光和尚!我是怀光,你们是谁?你们是谁?”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你们不是在比武吗?怎么停下来了,快打啊!快打啊!”
马平川见司徒空如此状态心中诧异不已,依旧长跪不起,说道:“教主,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司徒空摇摇头说道:“你说我是教主?不,我是怀光,怀光…不是教主…是怀光…”
继而,他好像又想起了零星的记忆,说道:“我是教主…教主…怀光…教主…怀光…啊…我是谁?我是谁?我究竟是谁…”说完,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见司徒空这般模样,马平川起身,杀气毕露,对怀光和尚说道:“你们将教主困于此地,还yu隐瞒,一定是你们给教主吃了什么药,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们!”
怀光和尚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并不知这位施主便是你们要找的教主,且他来到上封寺时便已然是这般模样,他患的是失忆之症,我们并没有给他吃什么药丸,所以也没有解药。”
马平川并不相信,一口咬定是怀光用药害了司徒空,此时他怒不可遏,回头对身边的弟子,说道:“今ri若取不到解药,我们便血洗上封寺。”
一声令下,手底下一众人等纷纷拔刀,如狼似虎,迎面扑击,寺中武僧也手持棍棒,列阵以待,马平川与怀光和尚交手,场面混乱不堪。
此时,朱书媱走近司徒空,轻轻拍他,说道:“怀光,你怎们在这里看呀!还不帮忙?”
那司徒空愣了一下,又点点头,说道:“对,我是怀光,那我该帮谁呢?”
朱书媱指了指一旁身着僧衣的和尚,说道:“你是怀光和尚,当然是帮和尚啦!而且我们是好朋友,他们也是我的朋友,好朋友当然是帮好朋友的朋友啦,对吧?”
司徒空点了点头,喃喃说道:“对,对…”说完,便窜到人群之中,帮着上封寺众僧人与天鹰教众弟子打了起来。
马平川一边与怀光交手,一边不停地叫着“教主!教主!”,司徒空在人群之中游走,施展内力,忽然感觉心脉一滞,一股气流凝滞在百会穴处,他怒吼一声,一股力量冲他的体内窜出,将震翻在地,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发疯似地在人群之中奔走,仰天问道:“我是谁?我究竟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谁?”
话音兀自落下,一条白影,飞驰而去,在群莽之间奔驰,片刻之间,便已经了无影踪,马平川见司徒空已经不见了踪影,哪里还有心思再为难上封寺的和尚,只是抛下一个冷眼,领着众人,匆匆下山,寻司徒空去了。
而此时,贺子藏撑着剑,站起身,走到朱书媱的身边,说道:“朱姑娘,你没事啊,事情结束了,回去休息吧!”
朱书媱点点头,柔声说道:“贺大哥,你受伤了,快,我扶你回房休息。”
说完,便扶着贺子藏往后院禅房走去,将众僧人的抛在身后,两人齐步走着,似乎整个世界都无他们无关。
怀光和尚望着马平创一行人仓促下山而去的背影,目光又在苍茫山中搜寻,近远处皆是群山莽莽,不见人迹,他仰天长叹一口气,又回首对众僧人,说道:“此事已经了结,大家都散了吧。”
众僧侣听了怀光和尚的话,齐声应了一句,皆作鸟兽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