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小黑屋子里,由大老六主持的签字转让仪式正进行着。一个叫林大同的人从雷电雷鸣兄弟手里接过一信封钱,在合同上签了字,将合同书交给两兄弟。
林大同:“兄弟,从今天开始,这个床子子就归你俩人了。这可是个好买卖啊,我舍不得啊!每天到点人家就会准时将屠宰好的肉送过来,不用你交现钱,明早你卖完了再给人家,价格还比左邻右舍的便宜几元;来买的呢,没有小户,都是饭店和宾馆,特别是那些办婚宴的,一次都要上几百斤,闭着眼睛就把钱赚了。”
雷电:“大哥,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兑出去呢?”
林大同:“我是有更好的事做了。家里的宅基地和分的田,都被国道占了,给了一百多万的补偿。那可是好大的一笔钱哪,说是在市里上班,一辈子你也赚不到,我还在这里起早贪黑吗?没事就玩玩小麻将了。兄弟,你玩过麻将吗?那也是能赚钱的。”
大老六:“林大哥是麻将高手,上场就赢。”
宾馆的客厅,钱响来见家茗。他头发垂肩,蓬头垢面。
“你看你这孩子,成什么样子,头发也不剪,胡子也不刮,浑身上下,没件干净的衣服。”
钱响低了头不语。
家茗问:“不是得了八十多万吗?”
钱响:“交了门市首付了。”
家茗:“那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连洗个澡刮个脸的钱也没有。”
钱响:“随进就随花了。”
家茗:“我忘了,你现在没固定工资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点钱你拿去洗个澡,买几件像样的高档服装。后天,你去江北一趟,代我去找两个人。”
钱响:“两个什么人?干什么?”
家茗:“他们是马华冷冻加工厂法人马华的爸妈,要和他们谈合作的事。”
钱响:“这个叫马华的就在市里参加经贸会,不用那么远的去找她的爸妈。”
家茗冷笑:“那只是个名义。这小姑娘是个傀儡,说了算的是她的爸妈,再确切些说,是她的妈妈。”
钱响:“怎么谈,你得给我个提纲。”
家茗:“不用,你只说是美国外商,是他厂里负责装箱的金长顺两口子的老乡,他们俩人就会来。”
桥南公园相亲会。还是原来的位置,只不过树木已经枝繁叶茂,到处都是鲜花和绿草。娇娇和一个身穿名牌夏装的男青年在说着话。
“我老爸是咱这里做房地的------。”
娇娇打断他的话:“防地,什么防地?”
男青年:“呵,就是房地产,我们内部就叫房地。”
娇娇:“你做什么呢?总得干点什么吧?”
那个青年从兜里掏出一摞卡:“看吧,这些都是我的银行卡,老爸每个月都往里打钱,我不用干什么,只要拿了钱去花就是。”
娇娇:“我清闲,也没什么事可干,有了你正好,我们就去旅游,去欧洲,去美洲,再去日本南韩。哎,听说宇宙航线快要开通了,我们可以报名------。”
那个青年还说呢:“那敢情好,咱俩真是一对知音呢!”
娇娇:“你自己去吧,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你!”
又有一个矮胖子和娇娇交谈:“你只要嫁给我,不管你家有什么困难都不用愁,穷,我家帮,没工作,我爸来安排。我爸是一家国企高管,年薪一百多万,我也是,借了他老人家的光,我的工资跟他差不多,也在百万,还有我老妈,也是我们单位的,我弟弟才上高中,也在公司有了位置,待他大学毕业了,来上班就是。你到了我家,什么活都不用干,只有一个活,就是看着保姆,她们都是穷人家来的,得啥拿啥,特别讨厌。”
“你把耳朵伸过来。好,就这样吧,不要再往前凑了,你能听见了。”娇娇附在他耳朵边小声说道。“我看你就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