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我问你,我们的江少好不好?喜不喜欢他?”
“好啊,谁说不好了?喜欢也得双方的呀。”
“想不想和他结婚?”
“结婚?”马华苦笑起来。“人家喜不喜欢你都不知道,还能结婚?我跟他在一起喝了一顿酒,没感觉到他喜欢我,只是普通的应酬,所以我就喝醉了。”
“你要用你的真情慢慢融化他。男人是什么?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妈妈爱她,妈妈就好,哪个女人对他好,他就会喜欢哪个女人。你该知道吧,江少是个缺少温暖的人,他的爸妈在他四岁时,一次车祸双双去世,姥姥瞿老太一手把他拉扯大。但你想想,她的姥姥为了养活他,出了个麻辣烫摊子,后来有了些钱,又开起了火锅店,并且开得规模如此之大。她会把精力都投入到外孙哪里吗?据我所知,江少从小是他家一个姓温的保姆拉扯大的。保姆再好也不如亲生父母。所以,他处理个人问题,既不会看对方的容貌,也不会看对方的学历,只要女孩对他好。”
“听说他和一个打工妹走得很近,那天喝酒时他们还通了电话。”马华说。
“打工妹就是打工妹,没有钱也没背景,首先瞿老太就不会同意的。瞿老太是个什么人?你该知道,是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的人,舍了身家性命的几十年打拚,会拱手将产业交到一个打工妹和她的坐在轮椅上的爸爸和整日价坐在麻将桌上光输不赢妈妈手里吗?但你家呢,不但有能干的爸妈,还有一个能帮得上他家的产业。你没开过火锅店你不知道,一个肉类加工企业对火锅店有多大的帮助?可以在秋末冬初时、食草处于频临灭绝、牧场大量扑杀时进价格便宜的羊,也可以加工出最满意样式的排卷。既不怕市场涨价,也不怕肉源波动。而对加工企业来说,只要固定的加工,不用愁资金,也不用愁销路。这样完美的组合,他们祖孙会不动心?”
见马华不言语了,知道是被她说动了,进一步说道:“你不想对江少好吗?”
马华说:“怎么对他好呀,晁姐姐你教我。”
晁小姐:“很简单,先请他吃饭嘛。民以食为天,一日三餐,谁都脱离不了。”
马华:“我请他了呀。他答应要回请我,但一直没动静。”
晁小姐:“你就再请嘛。”
马华:“那多不好意思。”
晁小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为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为了能得到自己喜欢的人,舍了脸子又能怎么样?总比看着心爱之人成了别人老公的滋味好吧!”
马华被说动了,说道:“晁姐姐,我听你的。”
距交易会两条街的一家茶餐厅,在一个关得严严实实的单间里,坐着交易会总调度、市里主管财贸的副市长丁克和马华的妈妈王老师。丁克脸上满是不耐烦:“关于生意,上次不是谈好了吗?到底又是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地找我来,我正忙着呢!”
王老师脸上满是忧戚和愤懑:“你以为我愿意找你,你忙我不忙?”
丁克抬起手腕看表:“那是什么事,快点说,我三点还有个会呢。”
“有人给马华介绍对象了。”
“那好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方是干什么的?”
“《火热人家》董事长瞿老太的外孙,叫江宏晟。”
“他?”丁克迟疑了一下。“谁是媒人?”
“晁昆,就是你的老相识、现在是美国《红帆食品》董事长家茗的女儿。”
“家茗是有个女儿,也在国内?没听说呀!”
“肯定是,这几天就在交易会里活动,听马华说,人很活跃,办事也仗义。”
“马华说?她懂什么?”丁克沉吟着。“她为什么要给马华作媒?”
“晁昆回来就应聘到了瞿老太的公司,当了专职秘书,大概是想讨好瞿老太吧。”
“我看不对。”丁克沉吟着说。“以她家在美国的财力,十个八个瞿老太也抵不上。她为什么回来,而且去了瞿老太那里就很可疑。还要讨好瞿老太,也不可理解。她为什么要给马华做媒呢?”
“那就是她爱管闲事呗。女人都爱作媒,女孩也不除外。”
“你们女人啊!”丁克喝了一口茶。“没那么简单。开幕式时我见过瞿老太的外孙,小伙子一表人才,还是北京名牌学校毕业,家境也不错,他会看上马华?”
王老师不高兴了:“瞧你说的,贬自己的女儿,你还是她的爸吗?”
丁克马上解释:“瞧你说到哪里去了,她不是我的女儿,我还有必要在这里和你见面吗?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那个姓江的小子不错,咱马华未必能配得上人家。”
王老师:“从外表和学历看,是有些配不上。但我们家境殷实超过他家,再加上你的砝码,就有可能了。”
丁克明知故问:“我的什么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