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的一个农村三大间砖瓦房里,羞涩的闵君领了拎了很多礼品的车轮进门。走到门口,闵君妈妈出门来迎接。从房里的摆设看,家境很殷实。他们进门。闵君的爸爸闵老汉蹲在铺了蓝色白格子合成革的土炕上抽着个像擀面杖似的大烟袋,看他们进来,瞄了一眼车轮手里的东西,冷冷地说:“花那钱干什么,又不是外人。”
车轮进门,闵君向他介绍:“爹,这是伦红玉。”闵老汉不抬头,在鞋底上咯掉烟灰,向里面挪挪,敲敲炕沿,示意车轮坐。闵君在外屋帮妈妈做饭。
不一会,闵君进房来喊闵老汉和伦红玉:“吃饭了。”
大家来到另一间房。车轮看见桌子上只摆了两个菜,趁着两位老人不在,偷偷的问闵君:“就这两个毛菜,连点肉都没有?”闵君嗔怪的瞪他一眼:“就知道吃!头一次见面,这还是不错的。如果他们对你彻底不满,不想让你做他们的女婿,连这都没有。”伦红玉嘟起了嘴:“最起码得杀个小**。女婿进了门,小鸡掉了魂嘛。”
闵君用手遮住嘴,示意:“别说了,他们来了。”
四个人吃饭。车轮吃过了一碗饭,又去盛第二碗,闵老汉注意地观察他的后脑勺。
吃毕饭,闵君对车轮说:“天也黑了,他们让你住在这里。你就住下吧,反正能住开。”
伦红玉:“不了,我得回去,明天还要上班。”
闵君:“我知道你不愿起早。也行,最后一班车八点,现在七点四十。我送你。明早我肯定是晚了,今晚就给晁小姐挂电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村外走去,在朦胧的夜色中,两人拉起了手。
车轮:“你爸妈看来都能下地干活。”
闵君:“岂止是能干,是特别能干。你看妈妈长得干干巴巴的,比老爸还能干。我爸平日里总在县城的工地干活,哪样累、哪样挣钱多他干那样,每年拿回的钱比你我俩加在一起都多。我妈不但种了自家的地,还额外包了别人家的十垧。”
伦红玉伸伸舌头:“那么厉害?”
闵君:“当然了。你没看出来,他们挣了钱自己一分也不花,都积攒了起来。”
车轮:“就等着将来给女儿结婚。“
闵君:“就冲着你的话来吧。”
车轮:“他们说没说同不同意?”
闵君调皮的笑了:“不同意!”
车轮立刻变了脸色:“真的?”
闵君说:“看你吓的。放心吧,他们是娇惯女儿的,不会不同意。”
车轮:“如果他们同意,我们就早些结婚吧。”
闵君点头。
闵君回到家里,闵老汉和妻子摸黑在屋里坐着等着她。闵君开了灯:“女儿回来了,你们还这么抠。”
闵老汉:“这个伦红玉是个过日子的人。”
闵君得意的:“放心,你们的女儿是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闵老汉:“我只说了一半话,还有呢,他也不是个良善之辈。”
闵君妈:“瞧你说的,他还能去杀人?”
闵老汉:“杀人倒不至于,但有了机会就会做出格的事。”
闵君:“你说将来结了婚他要出轨,离婚?”
闵老汉摇头:“也不是。”
闵君妈:“那到底是什么,吞吞吐吐的,让人着急,你爸总这么神神秘秘的,说话捏着半个嗓子。走闵君,咱娘俩一个屋睡去,躺在被窝里说说话。”
闵老汉:“我看他的后脑勺上有块三国里魏延的反骨。”
闵君妈:“你看你爹,看三国都看迷糊了。”
闵老汉嘟噜一句:“干活没别的事,连个电视都没有,不看书干什么。”
旗舰店门口是一条大道,通向市区最繁华的道里街,反方向通向一个开放的小花园,小花园尽头,是一个价格很便宜实惠的新开业的小仓买,缺个什么,旗舰店的人都光顾那里。这几日里,雪儿妈听大家说公园外来了个算命先生。
“算得可好了,连你家几口人,过去做什么,现在做什么都说得很准,还能给你指出将来干什么能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