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沉吟不语的卢植忽然叹息道:“身如老树易,心如磐石难!霜雪不足畏,可畏是人言!”
崔毅心有戚戚焉:虎在雪中能安卧,怎奈小人来撩拨。。。。。。可惜了!
吕布动了!不过动的是杀气!
麻雀感应到了,展翅欲飞,又忽然收敛,窝了回去!
血气方刚者,最是不能受辱,常人尚且如此,何况吕布!所以杀意骤起,然而忽然想到吕林所说“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的交待,又想捏死几个蚂蚁哪里有打人脸有趣,所以瞬间释然,杀气随之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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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这吕布是不是死了啊,怎么没反应?”
刘嚣推了这手下一把:“那你过去试探试探!”
手下讪讪然跳了回来道:“没死没死!他不是死了,而是傻了!”
刘嚣骂道:“你才傻了呢!这种话能拿回去交待?”
手下道:“问又不能问,试又不能试,那该如何是好?”
刘嚣摸了摸下巴道:“我看啊,这吕布一定是在练功!没错,他自忖斗不过华都督,所以临阵磨枪,不亮也光。这种话拿回去交待,保管大家都高兴!”
“对对对,就是练功,头儿英明!”
“那便回去了,这么大雪天让人来捋虎须,真不是人干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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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毓很欢快道:“父亲,那些人走了,温侯一动都没动!”
卢植叹息一声道:“毓儿,你去请他进来吧!”
“是!”
崔毅微笑道:“那我也该告辞了!”随即从后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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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侯,家父有请!”
吕布一怔:还真被我感动了么,可惜不能打脸了,也罢。。。。。。
随即浑身一荡,将雪都震开。
麻雀急忙飞走,却被吕布信手一捞,握在手中,递给了卢毓!
卢毓欣喜地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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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也不赘言:“你的来意老夫已知晓!我且问你,为何拜师?”
按常理,拜师肯定得说仰慕先生才学之类云云,但吕布本来挺不情愿,心说:我若这么说,他真教我写文章什么的,我哪里受得了!大丈夫何必屈意逢迎,我便直言不讳,他愿收便收,不收我以后打脸!
于是道:“我想以忠义为名,让我吕氏以忠义传家,让世人一说忠义,便不得不提我吕奉先!闻说卢公是真正的忠臣义士,是我该学习的榜样,所以来拜师!”
卢植一愕:竟是为了一己私心,竟是为了攀附老夫虚名!
这种学生,卢植心里是拒绝的,但想到了崔毅的话,不得不深思: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才能行非常之事!黄钟之声早被瓦釜雷鸣所掩盖,或许正需要这样一根棒棰,把瓦釜都砸个稀巴烂,才能还天下清正之声!
“好!老夫便收你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