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声,门开,玄关灯亮。
电光火石之间,她猛然发觉手上空空的,看了眼刚合上上行的电梯,面色突变。
把猫忘在电梯里了!
将军隔着门,惊慌地连声呜咽“喵呜——”
钟秋提起裙子冲上步行楼梯。
楼道响起乱七八糟的噔噔噔声。
黑暗的通道里,看过的遗忘宠物在电梯致死案例在脑海中闪现。
楼上17楼电梯口,一道高大的身影。
电梯门打开,程晔刚要进去,瞥见里面的猫。
钟秋扑过去,拽着他衣角,上气不接下气,朝里面扫了眼,幸好将军还在笼子里。
起身准备拿出来,脚踝吃痛,跌了回去,再次拽紧程晔,闷着头,担心电梯又要升走,挡住感应区,指那只笼子,“我的猫、猫猫猫……”
他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帮她把猫笼拎出来。
“怎么了?”
她还不松手,反而越抓越紧。
埋着头,发丝坠下完全遮住了脸。
一动不动。
钟秋很用劲,细白的手腕爆出了青筋,他的外套被她抓得一团糟。
将军看到熟人,在笼子里打了个滚儿,轻轻地喵了声。
几天前的“坐车”事件闹得不愉快,她气得湿了眼,现在才知道那时候有多矫情。
真正的痛是痛到哭不出的。
她靠着墙,能感受到脚踝的骨头错位,不同骨节赤。裸。裸接触摩擦,像有千百根针扎,恐惧和生理疼痛同时压来,她根本说不出话,所有神经都用来感知痛觉。
“钟秋”他皱眉,“钟秋!”
“疼、疼”她慢慢抬起头,小脸一片苍白,“程,程晔。”
除了痛还有难堪。
“我脚踝好像脱臼了……”
操,才吵了架就需要他帮忙。
她穿着漆皮小细跟,这么跑,脚不扭才怪。
空气安静了半秒。
程晔从她手中抽回衣服。
衣角从指缝扯出。
钟秋后背磕上大理石墙壁,凉得心脏发寒,像一瞬间跌入谷底。
她睫毛颤了颤。
有一秒,心里的寒比脱臼还痛。
攥紧手立马变脸。
“我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