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命不好,破伤风和热射病一块儿得了,怕是真的要将小命交代在这儿了……
说不定后世史书中的她是盛湛他们虚构的……
沐棠越想越离谱,越想越伤心,她一边走着,一边咬着嘴唇哭着,生怕一不留神漏出一点声又遭一顿毒打。
……
当日傍晚。
通过特殊渠道得到沐棠下落的容鹰已经带着十个属下顺利潜入了西域。
西域的炎热不是盖的,容鹰一行人一进入西域,便迫不及待地将上身的衣服脱了。
好在西域民风较为开放,他们光着上半身也没人会在意。
“他们说我弟妹被流放到了西域……咱们就按照朝廷流放罪犯的几条路线一直追查下去,确定她不在就可以到此处集结了!”
“是!”
“三条线路,自行分配!我带你们三个走这条最长的路!”
待容鹰分配好了线路后,众人骑上战马,出发了。
——
海州。
眼瞧着五月份到了,这场仗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了。
盛湛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海州最好的郎中来了一波又一波,人人都断言是劳累过度导致精力不足无法苏醒,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让盛湛安心静养一段时日,直到他蓄满精力醒来。
与此同时,鄂州、江州那边的兵力也到达了海州,与湘州等地的势力形成了强大的合力,待文征、容鸢等人的清点、安排过后,新一轮的进攻也开始了。
先前因为两败俱伤而消停了几日的朝廷大军在短短几日之内再度集结了一批强大的势力在京城周遭布控。
第一波攻打在双方都不清楚对方力量如何的情况下,只能是试探性的。
怕不靠谱的女婿在后续的进攻中出事,文征安排盛澈做容鸢的副将,与她一道去打第一仗。
盛澈欣然同意。
双方的第二轮第一仗不可能深入发展,点到为止、探清楚情况便好。
盛澈身为曾经的太子,自然是经过精心培养的,文武都多少会一些。
“杀过人吗?”容鸢在战马背上动了动筋骨。
“让手下人杖毙爬床的宫女算吗?”
容鸢冷嗤,“看不出你这色鬼还挺坐怀不乱的!”
盛澈,“我也挑人,太俗的不要。”
容鸢对盛澈的能力是没有半分信任可言的,她抑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得了吧,双手没亲自沾过血也敢厚着脸皮上战场!你连十岁的阿湛都不如!”
“总要有个人留在母后身边尽孝。”
容鸢的大白眼是彻底抑制不住了,“得得得……说得好像我们姐弟仨是白眼狼一样!”
“我没有这个意思。”
“懒得理你!”容鸢驾马走到前头去了。
盛澈凝望着容鸢的背影,只觉得容鸢与他母后不愧是亲母女,看他不爽时说话都是带着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