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湛一走,沐棠顿时苦着一张脸。
“他看着好凶啊!”
生怕隔墙有耳的两个小丫头低着头,不敢说话。
沐棠见两个小丫头话都不敢说,不禁好奇道:“你们怎么不说话?他找你们麻烦了?”
“殿下方才责怪奴婢与甜桃姐姐没有看好您……”
酸杏才说了一半,便被甜桃瞪回了后半句。
“他罚你们了?”见两个丫头不大乐意说,沐棠便开始软磨硬泡,“说嘛说嘛……咱们仨谁跟谁啊!”
最后,被磨得没办法的甜桃叹息道:“殿下为了罚我们没有照看好您,扣了我们三个月的工钱和过年的赏钱……不过奴婢对此已经知足了……起码,殿下没有要了奴婢的命……”
沐棠原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想来想去还是闭上了嘴。
原主的死固然与两个小丫头的失职脱不开关系,她一个后来人万万不可在这件事情上圣母心泛滥,她没有任何资格与立场去替原主央求战王收回对两个小丫头的惩罚。
……
沐棠更换上桃夭色刺绣妆花裙后,再由两个手巧的丫头帮着梳了一个简约又不失美感的发型后,厨房的丫鬟们也准备好了早膳。
原本说还会过来的盛湛也在沐棠入座准备用早膳的那一刻入了内室。
“伤如何了?”盛湛仔细地瞧着沐棠的额头,眼见着那额头高高肿起,像书上画的寿星公。
沐棠下意识伸手要去触碰额头,“没什么大碍了……”
“别碰!”眼疾手快的盛湛拉住了沐棠的胳膊。
又被陌生男人抓了胳膊,沐棠浑身难受,她稍稍用了点劲儿,让胳膊逃离“魔爪”,“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注意到沐棠对自己的抗拒,盛湛眸光暗了暗。
沐棠被盛湛盯得头皮发麻,碍着这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和两个充当无声背景板的小丫头,她只得干巴巴笑道:“呵呵……吃饭吃饭……”
眼见着沐棠怕得都不敢看自己了,盛湛有意缓和一下气氛,他将手伸入外衣襟内,从衣中缝的小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了沐棠面前。
“这是舒淤膏,每日两次,一次一粒黄豆大小便好。”
面前突然出现了个小巧精致的小药瓶,沐棠一愣,随后听话地把东西揣在了兜里,再低声道:“谢谢!”
盛湛轻咳一声,“吃饭。”
正巧沐棠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声响,她从善如流地伸手取过托盘中的大碗小米粥放在面前,再插上调羹,细细品尝。
见本属于自己的大碗被沐棠端走并且吃了一口,盛湛也不好开口要回来,只得将托盘里剩下的小碗粥端给自己品用。
见沐棠霸占了属于盛湛的大碗,站在后头待命的甜桃与酸杏急得连连清嗓子。
怎知沐棠没将小丫头们传出的清嗓子声当回事,只知道埋头苦吃,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而盛湛却是微微侧过头,睨了两个丫头一眼,那两个丫头顿时噤了声。
“别光喝粥。”察觉到身边的妻子一直吭哧吭哧地喝粥,盛湛好心提醒道。
吃得小脸泛着淡淡红晕的沐棠从小米粥的热气中抬起头,眼中有着淡淡的迷茫,似乎是没听懂盛湛话中的意思。
“想吃什么菜自己夹,本王不会吃人!”盛湛疑心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