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小就能吃苦,母后从来都是偏疼你的,平日里没少拿你做例子教训我!”
聊起生活里那些琐碎的趣事,兄弟俩都笑了,方才路上奔波的疲累似乎也被一扫而空了。
后来探路的回来向盛湛汇报了所处方位,盛湛便大方地同意众人在此睡一个时辰养养精神。
精神紧绷了多日的盛澈不与盛湛客气,直接靠在树边合眼歇息了。
盛澈能睡得着,盛湛却睡不着,他听着盛澈打出的轻鼾,心里乱成了麻。
他在想沐棠。
将沐棠留在河州是为了能让沐棠应付送诏书的人,从而为他拖延时间将盛澈从京城救出来,现下已经十日过去了……
若是沐棠那儿顺利,收下诏书后她就会去凉州舅父那儿避难。
若是不顺利,府里的暗卫也会拼死护送她平安抵达凉州。
要不是为了盛澈,他才不会让沐棠也掺和到这样危险的事情里。
他看向睡着了还皱着眉的盛澈,轻声道:“皇兄,这是你欠我们夫妻俩的。”
他与沐棠愿意出力扶持盛澈登基,希望盛澈不要辜负他们夫妻俩为他付出的努力。
睡着了的盛澈似乎有感应一般动了动睫毛,盛湛见状干脆起身去无人之处放放水。
——
沐棠的逃跑路线是事先规划好的,但是盛明彰派来控制战王府的人也是事先蹲守的。
见送诏书的公公以及那两名侍卫一个半时辰仍未出战王府,蹲守在战王府外那条街上的御下吏察觉了不对劲。
怎料待他们硬闯入战王府时,战王府内除了几个来不及跑路的下人外,别无他人,那些下人似乎早料到会有人闯入家门,也不大惊小怪,只是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去。
将战王府上下搜了个遍后,那一队御下吏什么都没找到。
“说!战王和战王妃去哪了!”为首的御下吏揪着一个看门家丁的领子,恶狠狠地问道。
那家丁双腿打颤,嘴硬道:“这位爷……小的不知……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刚刚来战王府送诏书的那个公公呢?”
那家丁是当时目睹公公、侍卫三人被射杀的一位,他被管家喊去搬运尸体时,看到那三人狰狞的遗容……
那家丁猛然呕了起来,御下吏嫌恶地松开了他,只见那家丁趴在地上,将腹中所有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又酸又腥的气味弥漫在周遭,害得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呕吐了起来。
御下吏们忍无可忍,纷纷拔剑,锋利的宝剑横在在场每一人的脖颈前。
“要么说出战王夫妇的行踪,要么死!”
吐得差点虚脱的那家丁连滚带爬地挪到了为首的那个御下吏的脚边,连连磕头,“我说我说……求您饶了小的一命!”
“赶紧说!”
“战王几日之前就与容郡主、成安副将离开了河州……战王妃在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