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富诧异地看了看庞中海。
又不经意地看了看张康,眼睛里忽闪过不易察觉的诡笑。
“好,既然大家都想听,那我就献丑了。”
柴小梅笑着道:“老爷子谦虚了。”
庞冲:“陈爷爷快说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不过,有些人可能就听不懂了。”
最后一句又是针对张康的。
就算张康肚量极大,此时也被其激出了火气。
正要发作之时,却被陈小丽轻轻拽了拽。
看到她眼睛里的柔情,一腔怒火顿时消散。
看向庞冲的眼眸变得更加地戏谑。
“这幅画正是齐老先生八十岁的画作。”
“其晚年画的《虾》,已达炉火纯青之境界。”
“大家看啊,这些虾看似容易,实则极难。”
“画得活,则虾之生命自出;画僵了,也就失去了生命。”
“虾须的线条似柔实刚,似断实连。”
“直中有曲,乱小有序。”
“纸上之虾似在水中嬉戏游动,触须也像似动非动。”
“不看其它,就看这画功、笔力、意境,一气呵成,绝对是神仙之作啊。”
陈老的一番话虽然简短,但却将齐老先生的画作讲解的入木三分。
可见他这个爱好者不是徒有虚名。
“啪啪啪!”
其话音刚落,众人皆是鼓起掌来。
大家都知道这幅画绝非凡品。
但要让大家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却不行。
如陈老这般侃侃而谈,精准而又简练更是不及。
鼓掌既是对画作也是对陈老的崇拜。
当然多少也有拍马屁的成分。
张康虽然不认同陈老的话,却也鼓起掌来。
他只是尊重一个老人而已。
这幅画与齐老的真迹毫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