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放眼望去,韩桓身后是一片开阔的雪地,雪地两边是茂密的树丛。
“恩,你想说韩军设了伏兵吗?”王龁问婷婷。
婷婷点头:“我确定。”
王龁也点头:“这倒是合情合理。”
那韩桓又啸道:“白起!世人皆道你是‘杀神’,勇悍无匹,今天你怎的却缩在人群里不敢出阵与我一战!”
白起提起了墨宇的缰绳。
“你别上当啊!”婷婷蓦的伸手拉住白起衣角。
白起目光轻闪,侧过脸望着婷婷。婷婷两道细细的淡眉蹙成了两个小疙瘩。
“婷婷放心。”白起微微一笑。
雪下得很大,天寒地冻。
白起骑着墨宇,出了秦军大阵,与韩桓越来越近。
韩桓是一员猛将,固然不惧严寒。但眼看着白起一步步逼近,韩桓的牙齿不停的“格格”捉对儿,全身的肌肉、骨骼都像被冻结了,动弹不得,连血液、呼吸也似凝成了冰。
白起灰白的发丝、漆黑的披风,在风雪中狂舞。一丈长的铁戟,锋刃锃亮刺目。
韩桓一口气滞在胸口,怎么提都提不上来,他再也忍耐不住,急忙拉扯缰绳,欲图回奔。
然而他未及转身,一道白光霍的横向闪过。
他的头颅刹那离开了脖子,骨碌碌滚到了雪地里。
一同滚落的,还有韩桓所骑那匹骏马的马首。
韩桓的尸体往马背上仰倒,马的尸体也将轰然坍塌。
就在这时,又一道寒光竖直一闪。
白起把长戟自韩桓尸体腰腹捅入,铁刃、铁杆贯穿了韩桓,贯穿了死马,硬生生插进雪地。
如此,没有头的人,和没有头的马,一齐直挺挺的被钉在雪里、僵在风中。
一大片的积雪,被人血、马血染得深红腥臭。
“啊!白起太毒了!我不想这么死!快跑!快跑!”韩桓身后两边的树丛里冒出数不清的人影,乌泱泱、争先恐后的往城墙方向拼了命的逃跑。
白起拔出腰间的重剑,向前一指。
王龁立即带领六千名秦卒赶上来,他们每人手里均端着一张劲弩。
他们绝不与逃跑的韩军短兵相接,而是整齐的站成三排,依次扣动弩机放箭。
中箭的韩军成堆成堆的倒下,呜呼哀哉的悲号声充斥了整个寰宇。
这是极悲惨、极恐怖的场景,仿若地狱。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白起的作战方式!
冷酷,残忍,狠辣,灭绝全部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