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何家贤正想猜测的没错时,又被他的肉麻话电了一下,浑身一哆嗦,内心暗喜,却又装出不爽快的神情嘲讽:“你不心疼荷包,你会心疼人啊!”昨儿个碍眼的一幕,她可没忘记。
方其瑞腆着脸凑过来:“你是吃醋了?”
“呵呵,你想多了。”何家贤嘟哝几句打诨过去,一副心虚的模样去净房梳洗,留下方其瑞一个人郁闷的一头黑线。
她没看过“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不然就会明白,现在的模样,妥妥的就应了那句经典台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可是诚实的很哪。”
当然,方其瑞也没看过这类小说,因此也说不出这句经典。
两个人各自怀着心思吃了早饭,又在下人的传唤下去大厅,跟着方老爷陈氏等去家庙祭祖。
路上方其瑞拉她的手,被她挣脱,再拉,再挣,一而再再而三,方其瑞用足力气拉着不放,凑近她耳边小声道:“你别吃醋,爷没睡过她……”
何家贤浑身一凛,脚步就停下来,面部表情僵住,似笑非笑似懂非懂,脑子却又清楚明白的知道方其瑞在说什么。
他说他没睡过纹桃……没睡过……纹桃。
“二哥二嫂还真恩爱啊,走路拖着手呢……”方玉婷在后面见方其瑞拉何家贤,捂着嘴笑得如阳光明媚——她的婚期就在三天后,方其瑞的高中,无形中又给她增加了身价,怎能不高兴。
方老爷回过头瞧了一眼,满是欣慰:“这个媳妇真的没娶错,老二,你日后可要好好上进。”
童生之后是秀才。看起来遥远,寒窗苦读时,却又不过弹指一挥间。
方其瑞紧紧拉着何家贤的手,并没有搭腔。
到了家庙,女孩子们是没办法进去的,都在门外面候着。
周氏带着方其宗跪在何家贤前面,她能看到方其宗苍白的手上青筋爆出,听见他不停的咳嗽和喘息。
自有方家大族长在前面唱喏,按照规矩叩拜。
方二老爷没有来,他的位置空着,二夫人跪在第二排。
仪式很隆重,三跪九叩之后还要念词,无非就是定当谨守家规光宗耀祖之类。随后是上香,再叩拜。
拖拖拉拉一板一眼搞了快两个时辰,一整个上午的光阴都耗费掉,才算完成,之后是全家人一起的大聚餐。
同一时间的秀才考试方其扬没有中,很是郁闷,参加完祭祖,便推脱身体不舒服去回书房去歇,却见门口倚着一位佳人,嘴角弯弯眉目含笑,却不是那被逐出方府的红绡是谁?
“听闻二爷心情不好,奴婢过来宽慰二爷。”大白天的,红绡便将胸脯似有似无的往他身上蹭,身体的馨香触入鼻中,令人难以自持。
方其扬左右瞧瞧,发觉随侍的小厮居然都不在,哈哈哈大笑着,便将红绡抱着入了书房,压在书桌上急急的行那云雨之事,红绡搂着他的脖子半裸衣衫笑得娇媚温柔。
前院方二夫人还不知道儿子又跟红绡勾搭上,举着酒杯敬何家贤:“老二媳妇真是贤良,能让老二一举高中,还想着得空也指点一下其扬罢。”
何家贤忙道不敢,还礼喝了,这酒据说是果子酿造的,并不烈,入口清冽甘甜,挺好喝,因此人敬不拒,不知不觉竟喝了不少。
梅姨娘因为是方其瑞的生母,也参加了宴席,频频敬她,方玉婷也凑热闹,倒是何家贤一杯接一杯停不下来。
待酒宴结束,起身时才发觉天旋地转头有些痛,脚步虚浮站不稳,手便往后伸想要吉祥扶住,谁知道身子被打横抱起,一路就抱着回了汀兰院。
纹桃在院子里正指挥春杏打扫,见此情形眼中冒火,像是有钉子一般直直扎进何家贤身上。
何家贤兀自不觉,被方其瑞一下子放在矮榻上,屁股一墩有点疼,怒了:“你不能小心点儿?”
方其瑞瞧着她两腮酡红,醉眼迷蒙,呼出的气息带着清甜酒味,忍不住就俯下身去吻她。
何家贤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在他唇边呢喃:“怎么办……方其瑞我要拿你怎么办……”方其瑞的吻辗转落在她的唇色上,纠缠依恋,缠绵悱恻。
何家贤又一把将他推开,带着哭腔:“不要亲我……我讨厌你。”她泪眼朦胧:“男人都是害人精,别的本事没有,光会欺负女人。”
方其瑞知道她在说醉话,靠近了搂着她:“爷怎么欺负你了?”
“疼……用棍子捅我……”何家贤呓语,喃喃说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都知道……可是我怕……”她微微抽泣起来:“喜欢这个喜欢那个,到时候你喜欢了别人,可我还是喜欢你……那我的命就太苦了呀。”
方其瑞便又俯下身去吻她的泪珠,咸咸的带着点温热,轻声哄道:“放心好了,小家伙,爷不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爷不喜欢别人,只喜欢你……”
便又去扒拉她的衣服,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