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年我就跟你父亲说过,你哥要是不喜欢从军,那就由着他去吧。可你父亲太倔强,非要一根筋的让你大哥去从军。家门不幸啊!都是你这个死老头。要不是你,儿子能出事吗?”刘氏正是楚鹏之妻。哭着埋怨道。
下方坐着的中年女子,泪流满面道:“爹娘你们也别互相埋怨了,如果你二老把身体气出毛病来?我想哥哥在九泉之下,也不会高兴的。当务之急,就是去青玄寺,把天儿接回来。一周前,青玄寺的方丈派人送信说,侄儿叫楚天歌,为了调查当年父母之死,被幽暗堂的人击成重伤,甚至吃了忘情粉才得以逃脱。而大师把天儿这二十一来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天儿这孩子真是命苦,幼年丧父、丧母。幸好被路过的侠士所救,随后跟随侠士生活了十七年。习得一身本事,直到半年前,侠士死后。天儿为了调查当年父母之事?混入幽暗堂被发现后。为了逃离幽暗堂,天儿身负重伤,一路逃亡到晋阳城外,就是为了回到楚家。可天儿由于伤的太重,就逃到了青玄寺,在即将昏迷之际,把所有的事情告知了老方丈,彻底的陷入昏迷。”说话的中年女子,正是楚鹏之女楚云。
“姥爷、姥姥、娘,你们也别伤心了,舅舅肯定不会怪你们的。堂哥既然找到了,那我们赶紧去接回堂哥。”后排的青年男子焦急道。正是楚云的孩子钱威。
中年男子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好乱说。只好安慰道:“那爹娘你们在此等候一会,我与楚云还有钱威、悠悠,一起去把天儿接回来。”中年男子正是钱林,楚云的夫君,钱家现任家主。钱家乃是并州第一富商,总部在并州,两大分部在幽州和益州。全国各地都有着钱家的生意。
一刻钟,楚云、钱林、钱威和钱悠悠,还有八百楚家军。浩浩荡荡的朝着晋阳城外的青玄寺而去,领头的钱威人高马大,身穿盔甲,手拿战戟威风凛凛。前后各有四百楚家军在护着中间的大马车。而大马车内坐着楚云和钱林还有钱悠悠。
此刻的楚天歌有些惆怅,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坐在老方丈的下首,看着手里的玉石手镯。内心很是疑惑道:“这手镯到底是谁的?难道是母亲当年的遗留之物?我一直随身携带吗?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的,迟早有一天,我楚天歌必会将此事调查清楚。”楚天歌不动声色的将手镯放入怀中。
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地宫之中,内屋之中的装饰,全是女子之物。坐在凳子上的女子,正在发呆。此人正是妙思雅。内心想着和楚天歌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时而笑,时而忧伤,无奈道:“楚郎你还好吗?思雅想你了。现在的你,忘记了一切。你现在是不是心里空落落的,很孤独无助……”妙思雅说着说着,就趴在桌子上面哭泣着。
自从妙思雅回到教派,除了把楚天歌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别的全部隐藏没说。经常独自一人在卧室内,回想起和楚天歌在一起的日子。每当想起楚天歌那不甘心的样子,还有想不明白的表情?妙思雅都会泪流满面。
楚云、钱林和钱悠悠,在钱威的带路下,终于来到了青玄寺,三人迅速下了马车,朝着寺庙内走去。而钱威也迅速下马,把武器丢给旁边的楚家军,大步走了进去。其余的八百楚家军,在青玄寺庙外等候着。
楚天歌听见外面有人,和老方丈对视一眼,起身朝着屋外走去。楚天歌走出去,看着走进来的四人,打量着中年男女和两位青年少女。而楚云、钱林和钱悠悠还有钱威,也在打量着楚天歌。
在这一刻楚云流着眼泪,捂着嘴巴,睁着大眼睛,颤抖失声道:“大哥是你吗?
钱林也露出惊讶之色,当年钱林年轻时,跟楚飞是玩伴。自语道:“太像了,绝对是大哥的孩子。”当听见楚云说的后,赶紧说道:“楚云这是天儿?不是大哥?我们先将天儿接回家再说。钱威你还站在那干嘛?赶紧去帮你大哥拿东西。”
钱威答应一声,赶紧大步走向楚天歌,高兴的看着楚天哥,兴奋道:“堂兄我来给你拿东西吧。”
楚天歌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感觉到了血脉情亲的感觉,很是奇妙。看着钱威,客气道:“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谢谢。”
当跟老方丈道别后,楚天歌一大帮人,朝着晋阳城的方向而回。
其实,楚天歌跟楚鹏,本就有着血缘关系,虽然不是楚鹏之孙,但确确实实有着血脉关系。
楚天歌在后世,本就生活在山西,老祖宗还真是楚鹏。也可以准确的来说,楚天歌就是楚鹏的嫡系后代。之所以样子很像,那是血脉反祖。《楚鹏之孙,并没有真的死去,楚鹏之孙就是楚天歌的老祖。》
一路坐在马车内的楚天歌,被楚云和钱林关怀至极,楚天歌内心一暖。双方时不时的交流着。
当回到楚家,楚天歌下了马车,看着楚府,内心百感交集。楚云看着楚天歌,温柔道:“天儿到家了,这就是你的家。你祖父和你祖母,还在等着你呢?走,我们进去。”
此刻的楚鹏和刘氏,内心非常紧张,在大厅内,来回走动着。毕竟这是他们的嫡孙。第一次见自己的孙子,楚鹏难得一直跟刘氏说:“你一会可别把孙子吓到,我这笑容可爱可亲吗?”楚鹏话刚落,楚天歌众人走了进来。楚天歌打量着楚鹏,而楚鹏也在打量着楚天歌。
而楚鹏有着魁梧的身材,但是面容有些沧桑,在这一刻,楚鹏和刘氏看见楚天歌的相貌后。刘氏哭了,而楚鹏也落泪了,因为楚天歌太像楚飞年轻时的样子。
楚天歌看着楚鹏那沧桑的样子,内心很痛。在这一刻的楚天歌,彻底不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因为血脉之中,带来的那种感觉,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楚天歌快步走进大厅,扑通一声,跪倒在祖父和祖母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哭着道:“孙儿回来了,天歌不孝,未能替亡父亡母,孝敬祖父祖母。”楚天歌留着泪水,跪倒在楚鹏和刘氏面前。
楚云、钱林众人,也喜极而哭。楚家自从二十一年前,遭此变故。楚鹏一下变得沉默寡言,沧桑至极。时常独自一人在书房内,嚎啕大哭的责怪自己。而刘氏这二十来年,也是以泪洗面。甚至刘氏和楚鹏分居二十一年,平日除非有重大事情,才会说上几句。在没有任何重大的情况下,二十一年如一日的不说话。楚云更是经常想起,对自己关怀至极的哥哥。整个楚家在楚飞出事后,整整二十一年,一直活在自责、悲痛、伤心中。
此刻众人见到楚天歌后,终于发泄出了二十一年来的不痛快和悔恨相交之中。楚鹏喜极而泣,在一刻的楚鹏,不在是什么大将军,他只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作为父亲,楚鹏思念亡子之痛。作为爷爷,连孙子都找不回来,那种心情可想而知。
楚鹏快步走到楚天歌的身旁,用颤抖的双手,扶起楚天歌,流着泪水,抿着嘴,看着楚天歌自责道:“回来就好,这些年你受苦了。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只要有祖父在一天,谁也奈何你不得。当年祖父因为望子成龙,逼走了你的父亲,祖父向你道歉。今后你喜欢做什么事情?祖父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