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兰妃的人突然过来,面上顿时闪过一抹心虚。
不过,身为皇后唯一贴身宫女的她,旋即便镇定了下来。
“好重的药味啊!云袖姑娘,这么晚了,您这是在熬什么汤药啊?”
捕捉到云袖心虚神情的胡德海,瞟了一眼炖在炉子上的小药罐,鼻子用力嗅了嗅。
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胡公公,这里可是凤仪殿,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瞧云袖姑娘说的,咱家自然是跟着主子一道来的。”
“姑娘还没回答咱家刚才的问题呢,这么晚了,您在熬什么汤药啊?是给皇后娘娘熬的吗?”
“咱家今天白天才见过皇后娘娘,记得娘娘未曾抱恙啊!”
“咳咳咳……我这两日偶感风寒,是给我自己熬的驱寒的汤药。”
见胡德海阴阳怪气,话语绵里藏针。
云袖随即抬起袖子掩着口鼻,故意咳了几声道。
“哦,是吗?”
“怎么咱家闻着这汤药的味道,似乎不像是驱寒的汤药啊!况且,这两日天气闷热,无风亦无雨的,姑娘怎会无故染上风寒呢?”
“胡公公,你管得也未免太宽了吧?谁规定无风亦无雨,就不会染上风寒?我昨日值夜,夜里气温低,染上风寒再正常不过!”
“姑娘别生气!咱家不过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
“哦对了,光顾着和云袖姑娘说闲话,咱家都忘了,皇上此刻正在殿里,宣云袖姑娘您过去问话呢!您快点过去,耽误了,皇上该怪罪了!”
“皇上?”
云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下,忐忑地低头看了看脚下炉子上的小药罐。
这可如何是好?
“云袖姑娘,别磨蹭了,快走吧!”
“可我这药还熬着呢。”
“这还不简单,咱家帮您一起连炉子端过去就是了!”
“胡德海,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胡德海来者不善,竟然真的动起手来搬炉子,云袖心神慌乱地质问道。
问罢,便马上伸手想要去夺他手中的炉子。
胡德海稳稳地端着炉子,身子轻巧地一闪。
随即一脸凌厉地命令旁边的两个宫女道:“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皇上要召见云袖姑娘,还不快把她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