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落得心里不痛快。
这个度,她是真的感到太难把握了。
似乎怎么做,都不可能让彼此都满意。
不由轻叹了口气道:“淳太妃,这个皇后,真的远比我想的要难当。”
“没有安宁的时候,我从没有想过这些,所以反而觉得没那么多烦恼。如今,有了孩子,想做个好皇后,烦恼一下便多了。”
“皇后,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感到烦恼一下便多了,可能是因为……”
淳太妃看着赵清婉装着愁绪而美丽的眸子。
温和地浅笑了一下。
才接着语出惊人道:“你对皇上已经有些动情了。”
“不可能!”
赵清婉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矢口否认。
淳太妃见她反应这么强烈,了然地笑了笑。
淡定地回道:“情之一事,往往总是旁观者清。皇后,你自个儿好好捋捋,老身把安宁的这件小衣服先做完。”
说罢,淳太妃又拿起绣篮里的针线活儿,眸光泛着一丝慈爱地埋头做了起来。
赵清婉默默坐在旁边,眼睛在看着淳太妃行云流水般地穿针引线。
心绪却像一团乱麻。
她一直确定,自己爱的人是子勋。
从六岁起,第一次在宴夫子的私塾里见到他,她便暗暗中意上他。
在心里默默说过,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
做他的妻子。
后来嫁给萧刹,那只是威严皇权下的逼迫与妥协。
她与萧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公平的,不是纯粹美好的。
她怎么可能会对他真的动情?
这会让她感到不齿,感到鄙视自己。
她只是想做好一个皇后,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跟萧刹这两日的缠绵,更多的是因为他霸道的引诱,是她的身份使然,是她的义务与使命……
赵清婉不想再深想下去了。
每次只要稍微深想这个问题,她发现,她的思绪只会越来越乱,根本捋不清楚。
索性,不捋也罢。
反正最重要的一件事,如今在她心里是笃定的,那便是,她会努力当好这个皇后。
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