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密室,气氛压抑而凝重。
我已经忘却了愤怒,僵化半天的大脑又重新开始活跃,单林饶有兴趣地望了望我,从他的眼神中我居然看到几许期待。
雪瞳站在我身边,拉起我的手,紧紧握住。我感受着从她的掌心传来的暖意,她那关切的目光让我的心也开始洋溢温暖。
“杨师傅仙逝之前,他也写过信给夏侯疯?”我重新打起精神,继续询问。
易天定点点头,回答:“是的,他自己就是这么说的。”
“你们知道吗?夏侯疯这么多年一直在研究蛊,而杨师傅却死于蛊毒,你们没有人怀疑他?”我问。
易天定愣了愣,望着我,一脸的迷惑。
“为什么要怀疑他?在那次宗师聚会上,我们就欣赏了夏侯疯的半蛊,而夏侯疯的论断更让我们茅塞顿开。”易天定说。
“论断!?什么论断?”单林眯起眼睛问,易天定的话显然勾起了他的兴趣。
杨长空咳嗽了一声许,我们这些觉醒者中,夏侯疯觉醒得最为彻底。”
“什么意思?”我与雪瞳一起问道。
在我的记忆中,夏侯疯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杨老爷子这么睿智的一个人会将说他觉醒得最为彻底。
“因为正是他的话,让我们这些人思考了很多以前从未思考的问题。”杨长空说道。
易天定耸了耸鼻子过,即使我承认他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聪明,我还是不喜欢他。”
“天定,喜欢与不喜欢是一回事,肯定与否定是另一回事。对于他的说法,有很多我都觉得有道理。”杨长空脸色忽然显得有些沉重。
“他到底说了什么?”我再次追问,易天定与杨长空的对话让对这个早就认识的夏侯疯有了更大兴趣。
“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世界?我们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杨长空缓缓说道。
我地心中一紧。雪瞳的目光中开始洋溢诧异,而单林的脸上却浮现出一股奇怪的笑意。
很多年前,我们人类也曾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
人是什么?世界是什么?
有过很多答案,却没人能证明答案的正确性。
没想到,在天狼,夏侯疯居然是第一个探询自身本源的哲学家。
“你们有了什么结论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
虽然在天狼,我从未简单地将这些成一堆数据流,但是对于这些由数据构造的生命如何解释自己的存在,我依然很感兴趣。抬眼望了望单林。却见他的脸上开始洋溢兴奋,我知道他为什么兴奋。因为他又多了不少值得研究地内容。
“我们没有得出任何结论,但是我们却现了很多疑点。”杨长空说。
“比如?”单林的眉毛高高扬起。追问道。
“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在思考问题,但是却很少有人思考自己地本源。我们每个人取得成就时,都会有个被称为系统的家伙给予我们提示,自小如此。我们早已习惯了它地存在,却没有人思考系统是什么。在宗师聚会之前,我似乎被一种未知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几乎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鉴定的修行上。但是,夏侯疯地问题让我不由对自己为何存在产生了怀疑。”易天定的声音如同梦呓一般。
杨长空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我们这些人一边被夏侯疯的问题震撼。一边努力地找寻答案。我们在众多疑点中搜寻。忽然有了一种让我们心寒的想法。”
“其实。我们与野外的那些怪兽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易天定摇晃着脑袋,咬着嘴唇说道。“野外的怪兽锻炼了你们这些外来者地体魄,而我们这些原居民则是让你们在这个世界地生活变得精彩而有秩序性。”
“外来者?原居民?”单林回味着这两个词,嘴角地笑容更加诡异。
杨长空神情复杂地望了望我的,其实很早之前,我们就有了这种感觉。虽然在天狼世界,我们所有人都是在它地基本定律下活动,谁也逃脱不了它的限定,但是只有我们才是天狼的原居民,你们这些人都是外来者。”
“但你们这些外来者却占据了主导地位,我们这些原居民无论身份如何显赫,其实也不过是为你们提供各种服务的道具罢了。”易天定的声音是那么的悲哀,“我们教会你们技能,为你们提供各种线索,给你们布一些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