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长卿眉头丝毫未动,扫了一眼周围,看准方向,手劲使的异常凶猛,就挥了一鞭子下去,只听砰的一声响,王如珍手里的茶杯莫名其妙的被卷到地上。再看她的脸,从额际开始顺着眼睛一直抽下去,一条血印子,一直划到耳根,那模样看起来滑稽极了。
寒莺跟在后面瞧见,冷不丁笑出声来,却被王如珍一个狠毒的眼神给瞪了一下之后,却因为幅度过大,捂住脸部,开始惨叫不寰。
这鞭子不只打到了王如珍,更是完完全全的打到了李长馨的身上,听听她此时的惨叫声更是不绝。这鞭子虽说没伤到她娇艳无比的容颜,可是顺着昨儿背部的伤哗啦下去,伤口完完全全的被扯开了,“疼死我了,你个贱·人,杀千刀的贱·人,我要杀了你!”李长馨此时也顾不得疼痛了,猛地起身,冲着李长卿就要拼命。
李长卿哪会给她这个机会,又是一鞭子伦下去,这次直接打到了李长馨的腰部,疼的她立马眼泪下来,鞭子似乎带着巧劲儿,紧接着将李长谋的脖子缠住,李长卿的手一收紧,往前一拉,就狠狠的将李长谋摔在了地上,绊了个狗啃屎。
再一翻转手心,鞭子抽出,继续打在了李长谋的身子上,那一鞭子,比起之前两鞭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李长谋哀嚎一声,就立马蹦起身子,疼的在原地打转儿。
“你敢打我,我一定要告诉父亲!”李长谋反转胳膊使劲的轻揉着背部,火辣辣的疼,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受到过这种挨打,气急败坏,对着旁边的两个恶奴吆喝道:“给我把这个贱女人抓起来,老子我要今天狠狠的打她。”
恶奴随时恶奴,可是脑子还是转的很快,其中一个立马就问:“可是,少爷,她是你的亲姐姐,敢抓吗?”
李长谋冲着恶奴的屁。股就是一踹,“就算是天皇老子,今儿也得给老子跪在这里磕头认错,让老子打个爽,况且,她算个什么姐姐,我从来就没认过,今儿给我把她往死里的打,我就不信,谁敢挡我!”
李长卿听到这话,也不气恼,反而将鞭子扔给寒莺,朝着地上受伤抽搐趴在那里的李长宏,对她使了眼色,继续对李长谋说:“好!想要划清界限,更好!既然不认我这个姐姐,那我今儿就把话撂到这里:我也只认李长宏这个弟弟,你以后是生是死,上天下地狱,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李长卿的话说的更狠,她早就手痒痒的厉害,今儿既然没事找事,那就让他们三个人一次性认识清楚,看看这个李长宏是不是该被她们欺负?看看她这个他们口中的贱·人是不是这么好得罪的?
“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老子上!”李长谋朝着旁边的两个整日里跟他胡作非为的两个恶奴吼道。
两个恶奴哪敢怠慢,立马给手上唾了一口唾沫,就像市井无赖一样,想要上去抓住李长卿的胳膊压到二少爷的跟前,怎知,李长卿动都未动一下,寒莺上前两下就将两个恶奴放到在地,只见一个腿骨折,另一个胳膊脱臼,躺在地上叫苦连天。
接着寒莺冲着碧叶身后的两个奴才甩手两片树叶过去,就震得他们手发麻,一条细小的口子立马似小泉般涌出鲜血来,两人手一松,碧叶就像脱离笼子的小鸟,立马就奔到李长宏的跟前,满面泪水地将他扶了起来。
“少爷,醒醒,你怎么了?别吓奴婢。”碧叶将李长宏抱在怀中,身子倾斜,摇晃着他的身子。
“小晗,快去请大夫。”李长卿对寒莺下命令。
寒莺心里担心李长卿,不愿意去,“快去!”李长卿冷冰冰的声音再次扬起,寒莺只觉身子一冷,虽说惦记主子安危,可是主子的命令也不能拒绝,实在无奈之下,出去后就朝着空中发出一种鸟叫声,不一会儿便又另一个鸟叫声做了回复,寒莺才安心离开。
李长谋似乎没料到这位嫡姐身旁的丫头还会武功,看到地上叫苦连天的两个奴才,心中起初很担忧,但看到寒莺离开,他才又露出市井无赖的样子。
“哈哈,我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原来只是有个厉害的丫头,看她现在走了,我不收拾死你。”
说着竟然朝着他二姐使了眼色,两人一起冲着李长卿扒拉上去。
李长卿冷清的面容,清瘦的身子,挺直站在屋子中间,眼若繁星,黑的发亮,那眸底不易觉察的冷静,漾着寒气,从眼底迸发,如一柄携了长白山千年积雪的冷箭,一下射中两人的心底。
他们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身子,莫名的伸手摸了摸胸口。
她的眼神好可怕。
但是就算害怕,就算望而生畏,他们的理智早就被疯狂冲灭,两人一同左右开弓冲着李长卿就要打下去。
李长卿一猫身,侧头躲过两人的夹击,似乎不屑的看着两人笨拙的追击。
“打,给我打死她!”王如珍此时顾不得脸上的伤,动了下干巴巴的嘴唇,给两个儿女叫嚣着打李长卿。
似乎不解恨,看着两人屡次失手,就急红了眼,蹲下身子,伸手抓住刚刚摔碎的茶杯,趁着李长卿一个不注意,就要插到她的脸上,想要毁掉这个早就心心仪仪的面容。
李长卿只觉一股狠毒的阴风从后面冲来,下意识的闪身,却还是慢了一步,茶杯冲着嘴角划到下颚,拉出一条浅浅淡淡的长丝。
李长卿前面两个人又冲了过来,躲不及了,便只能蹲下身子,结果就听到李长谋吱吱哇哇的叫唤。
而身后那人胳膊也似乎断裂般,碎渣就掉在了地上。
李长卿缓过神来,这才看到王如珍因使的力气太大,竟然将茶杯的碎渣插·进了李长谋的脖子上,只见一个血口子就这样流了出来,疼的他胡乱叫喊。
王如珍的手被一个利器打掉,过于狠,居然造成了她手臂弯曲骨折,不禁抬头望向门口。
但见轩辕祈阴沉着俊脸,并未看向面前的一片狼藉,而是死死的盯着李长卿脸上的伤口,心里疼的要死。冷凝的气息,邪魅的眸子,虽然身着华贵青衫,依然挡不住他天生的邪魅高贵,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当然,这不包括他偶尔弱不禁风的身子。要是晚来一步,会不会她被直接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