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家的姑娘啊?这么漂亮!”
“是啊,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哗,真是漂亮,娶来做媳妇儿的话,天天都起不来床了。”一个猥琐汉子粗声粗气地嚷道。
三个人隐约听到一点议论,陆春喜、陆春燕都略微有些不安,抓紧了手里的东西,那些男人的目光扫射让她们坐立难安。
陆春燕年纪小些,还未开窍,只隐约觉得那汉子说的不是什么好话;陆春喜却已经是大姑娘,许多事情都已经半懂不懂,略知一二了,听到这话就涨红了脸。
唯有陆春归最漂亮,却最不把这些话当成一回事儿,前世的荤话听得还少吗?她面不改色地走在两姐妹之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走快点。”陆春喜加快了脚步,无奈她扛着十斤面粉,想跑也跑不动,只能幽怨地看了眼陆春归,都是她招来的,人长得这么招摇,还非要去看什么港口。
“别管他们,大白天的,他们也就过过嘴瘾,要真敢耍流氓,我们就找公安!”陆春归看出了两个姐妹的不安,低声说道,“我们走我们的!”
陆春归话音才落呢,前面的小屋的柴跺后方就转出来一个人,一脸惊讶地打量着她,“哟!是春归啊!你怎么在这里?”
陆春归认得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在灵堂上用那物事顶着她臀部的男人,此时见着他色迷迷看自己的眼神,心下厌恶,答也不答,快步急走。
没料到陈大海见陆春归不理睬自己,又见此时只有她们三个少女在路上,身边没有什么男性长辈,胆气儿就壮了几分,站出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我说春归,你这么急着去哪里呢,既然都来找我了,那还害什么羞呢,来来来,到了家门口,那就先进来吃饭吧!”
原来,这柴跺后方的院门,正是陈大海居住的地方。
陆春归自然不理他,陈大海已经恶身胆边生,这么多人他自然是做不了啥,但既然娶不到了,不如先把她名声搞臭了,没准他还能有点机会。
陈大海这心思也是突然间蹿上来的,或许以前也想过,但是没有具体实施的法子,他也不能跑到大安去硬来,到时候全村男人能扛着锄头追他跑几里地。
趁着陆春归几个此时是独力难支,在这小镇上没人认识她们,也没有为她们出头,调戏陆春归也不会有人为她说话。
陆春归哪里肯,厌恶地呵斥道,“快把你的狗爪子拿开,老娘不认识你!”
“哟,你再生气,也别说不认识我的话,你哪能不认识自己的男人呢,对不?你硬是要说不认识也没关系,跟我睡上一晚,那就认识了!保管你尝过了老子的滋味,再也不认识别的男人了,哈哈!”陈大海奸笑着,一双小眼睛里露出了淫光。
“二姐,快跑!”陆春燕看了不对了,忙大声喊道。
“你敢耍流氓,就不怕公安抓你?”陆春归高声叫道。她可不怕,陈大海虽然是个男人,但她们也有三个人,只要没有别的男人帮陈大海,陈大海还真没能拿她们怎么样。
陆春喜却是哭丧着脸,这个陈大海,没想到人品这么坏,幸亏这段时间她没有触怒陆春归,不然要是陆春归撺缀阿公把她许给陈大海,那她这辈子就完蛋了。
陈大海这样做,街坊邻居就有看不下去的了,一个坐在榕树下的老太太站起身来说道,“大海,你吓唬这些小丫头做啥?这样不厚道吧。”
“不厚道?她家先答应嫁我,然后又悔婚,她家厚道了吗我说刘婶,你别多管闲事,别人不给我添乱,我也不给大家添麻烦。”
“真有这回事?”那老太太有几分犹疑。
“要没有这回事,我天打五雷轰!”陈大海信誓旦旦。他一点也不心虚,陆春归确实是原本已经许给他,要不是陆春归闹死闹活不肯嫁,现在已经是他的媳妇儿了。
“谁坏我的好事,让我娶不成这个漂亮媳妇儿,坏了我生儿子的大事,我就跟他没玩!”陈大海放出狠话,老太太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坐下了!
也是,她跟这些小姑娘又不认识,管那闲事干啥?
陆春归摇了摇头,“让开!”
“不让,除非你肯当我的小媳妇儿,那我就让!只要你成了我和媳妇儿,你说啥我都听!”陈大海嬉皮笑脸的,一双眼睛色迷迷地在陆春归身上扫来扫去。
陆春归气炸了,怎么有这么个人渣!可她没有什么武力值,见陈大海堵住路不让,她皱了皱眉头,低声跟陆春燕说了一句话,“等下他要是敢动手,你就别管我,把手里的东西扔下,就跑去边防派出所报案!就说有人耍流氓!”
她这话说得虽然小声,但也没有特意避着陈大海,那音量恰好能让陈大海听见。
陆春燕发傻,“我怕我跑不动。”
陆春喜忙道,“我腿长跑得快,我去!”
她才不想留在这里,被陈大海调戏轻薄呢,要是被这个流氓摸了一下胸,那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去也行!陈大海,我劝你最好还是让开,别动什么歪心思,不然,你知道流氓罪要判刑多少年吗?”
陈大海见识过陆春归的泼辣,这次本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却没想到陆春归不骂人,而是跟他讲起了大道理,哪里肯听,“不管判多少年,能把你弄回家睡一觉,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