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朱蜻蜓正坐在书房看书,听得外面叩门声:咦?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心里嘀咕着,人早已跑出去开门了。瞬间,愣住了,门外站着的不是辛子浩,而是一名柳眉倒竖的女子。正是那天在山上碰到的那个。不过今天换上了军装,倒显得比上次端庄多了。
&ldo;辛子浩不在!&rdo;因为警告自己不要对任何人掉以轻心。所以朱蜻蜓并没打算让她进来。小身板一直在中间站着。
&ldo;我当然知道他不在!今儿个我是专程来拜访你的,怎么不欢迎?说实话,这地方我又不是第一次来!&rdo;那个所谓的徐秘书比朱蜻蜓还要高半头,只用肩一撞,朱蜻蜓便被顶到一边。
&ldo;哎哟,就你这身子骨,怎么能伺候得了他!要知道他那方面很厉害的!&rdo;徐秘书用手掩住嘴,皮笑肉不笑地来了句。且很优雅地掏出一盒香烟,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抽出一支,在烟盒上轻轻磕了几下。很老练地架起胳膊,围着朱蜻蜓转了一圈,深吸一口烟,突出一串大大的烟圈:&ldo;还真是个尤物,怪不得他不顾兄弟情分,抢别人的老婆!&rdo;
朱蜻蜓张了张嘴,本想反驳几句的,又一寻思:言多必失,看她穿的就像女特务似的!即便她是辛子浩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呢,万一是皇甫一雄那伙的呢?想到此,说道:&ldo;徐小姐若有什么事,大可以在军需处问个明白,有些话跟我说不着!&rdo;
&ldo;你别仗着年轻貌美,就能霸占他一辈子,等年老色衰时,看他还那么宝贝你?&rdo;徐秘书是真想把烟头烫在朱蜻蜓那张桃花脸上。
&ldo;到那时,我还不一定稀罕他呢?如你所说,我这么个天生的尤物,即便成了老太婆,也是最好看的老太婆!他还变成了糟老头子呢!&rdo;朱蜻蜓毫不示弱地说。
&ldo;你不稀罕他还跟他睡觉!&rdo;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泛出的酸气,徐秘书把烟头扔在地上,继续端着膀子,居高临下地斜视着朱蜻蜓:&ldo;还是你太风骚,一个高振宇根本不行,便去千方百计去勾搭他的兄弟!&rdo;
&ldo;你放屁!&rdo;朱蜻蜓原本有些心虚加内疚,总以为自己是插足的小三似的,因此气焰消弱了不少,但这个女人竟然说高振宇不行!这事就得说道说道了。这样的女人,辛子浩若是喜欢还真是瞎了眼!无名烈火噌噌冒起:&ldo;你要是正处在发情期,大可以去找辛子浩,求他要了你!也免得他日后去窑姐那儿找乐子!当然,若是你身子还没有窑姐干净,我会警告子浩离你远些!染上脏病可不是闹着玩的!&rdo;
&ldo;你……你才是人尽可夫的□□!&rdo;一下子被戳中要害的徐秘书,脸上瞬间变成猪肝色,话也不说了,轮圆了巴掌,狠命朝朱蜻蜓扇去。朱蜻蜓被这巴掌扇的耳朵嗡嗡响,大白天里,眼前都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要不是扶着门框,估计早被打飞了。姥姥的,下手这么狠,使劲晃了晃脑袋,正准备反击时,徐秘书早已经没了身影。kao!臭女人,来的目的就是扇我一巴掌吗?算你狠!朱蜻蜓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真怀疑自己的牙齿是不是脱落了,嘴巴里咸咸的。
辛子浩买了些水果和蔬菜像所有回家的男人一样。归心似箭,他从南巷口刚拐过来,便看到一名身穿戎装、头戴贝雷帽的女子,匆匆像北巷口奔去。徐霞?她来这儿干什么?莫非……心里一惊,加快步伐,急急向家门口走去,苹果掉了也顾不得捡了。行至门口,急促地叩门。
&ldo;你还没打够,想再补上一巴掌是不是?&rdo;朱蜻蜓气呼呼地拉开门。辛子浩一眼便看到,左边脸颊红肿一片的她。等朱蜻蜓抬头看到辛子浩时,忙用袖子去掩。辛子浩也没说话,白皙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把东西一股脑儿扔在茶几上,又绷着臭脸去打了盆清水来。用毛巾浸透,拧的不滴水了,见朱蜻蜓还在左挡又遮的,一把拉下她的衣袖,把湿毛巾敷上她的脸,十二月的天气已经是很冷了,朱蜻蜓被冰的直咧嘴。辛子浩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吃过饭后,两个人一块收拾了碗筷,辛子浩也没走,两个人就这么在屋里坐着,沉默、沉默!辛子浩的脸很阴郁,朱蜻蜓敏感地注意到:他从进来紧锁的眉都没有展开过。终于,朱蜻蜓沉不住气了: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是因为我骂了她,你很心疼对不对?要是她对你那么重要,我……我去道歉!&rdo;见辛子浩仍旧沉着脸,不说话,小心翼翼地说:&ldo;是她先骂我的,又打了我一巴掌,她并没有吃亏…我……&rdo;&ldo;你闭嘴!&rdo;辛子浩终于失控了,大吼一声站起来,忽地把桌子掀了:&ldo;我再说一遍,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笨啊,还是傻啊!&rdo;
朱蜻蜓又一次吓呆了。她觉得越来越猜不透这个男人了,为什么一提到那个秘书,她就失控啊。看来辛子浩真的是爱上那个女人了。
辛子浩看到朱蜻蜓瞬间失去血色的小脸,便觉得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怕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令人不齿的事情来。便顺手扯过外套,逃也似的走了。
来到军需处,推开门,徐霞正把一盏茶放在他的桌子上。看到他后,有瞬间的惊慌,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辛子浩大力扯过椅子,坐下。徐霞袅袅地走到他的背后,粉面含春的脸刚贴近他的后背。&ldo;啪!&rdo;的一声脆响,辛子浩微转身,一巴掌甩过去,人随即起身,右手揪住她的头发,抵在墙上:&ldo;你向天借胆了是不是?竟敢打我的女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