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有保护好,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药尊微低下头,这大概是明澜,迟迟不肯喊他的理由吧。
“这……但是的情况我不清楚,不能评论。”明澜能从压抑的语气中,感觉到药尊悲伤的心情。或许对药尊来说,被封印忘却痛苦的这时间,才是他最幸福的时光。不念,不想,不会在乎,不会心痛。
药尊猛地咳了几下,肩上的伤口,又裂开,血液透着衣服,漫出来。
明澜半跪着,小心翼翼解开药尊的衣领,伤口很深,肉由里往外直接翻出来,没有结疤,是新伤。“这是不是慕容傲天对你做的?”
“他怕我跑了,便用铁链穿透我的肩骨。能支撑我熬过痛苦的信念,是你。”药尊强忍着明澜上药的刺痛,皱起眉。
“好,我这就让他跪在你面前磕头认错。小寒寒,解除冰封。”明澜清眸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怒火,她跟慕容族之间,早该做个了结了。
药尊拽着明澜的衣襟,凌乱的发丝飘荡在他的脸庞,无形中有股苍凉与孤寂。“比起报复慕容傲天,我更在乎的是你。”
明澜僵住,随即意会,另一条弓起的腿直直放下去,往地上磕头,“爹。”
“快起来。”药尊揉了揉眼,扶起明澜。
“十几年未尽孝道,我有错。”明澜又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这才起身。
药尊心疼明澜,不忍责备,尽量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有错的是我。”
此时,寒陵王已经把解除冰封的慕容傲天抓过来。
“好感人的一副认亲场景。真叫人感动。”慕容傲天不忘讽刺,胡须上的冰渣随着嘴唇的轻动,掉落下来。
寒陵王勒紧慕容傲天的衣领:“我们赌命的事,搁在一旁。先算下你灭世璟族,抓走并且囚禁药尊这笔账。”
“呵,我人都在这呢,要杀要刮随便。不过有件事,药尊,你肯定不知道。”慕容傲天说到这,眼底眸光森然。
“爹,这种人的话不可信。”明澜劝道,到这个份上所说的话,要么是为了活命,要么是在死之前,故意说出让人难受的话。”
慕容傲天见药尊兴趣不大,故意透漏一点:“是关于祁薇的事情,你就不好奇,她安置好你之后,她的下落吗?”
“你知道?”药尊神色渐冷,眼皮子不安的跳动。
慕容傲天仰天长笑,声音狂妄刺耳,面目狰狞。“当然,她生下明澜后,对明藤冷若冰霜。明藤觉得无趣,便把祁薇以几颗珍稀丹药的价格转卖给我。我为了从祁薇那得知你的下落,千方百计逼供,其中,也包括……”
“你闭嘴。胡说”药尊一拳揍在慕容傲天贱笑的脸上。
“不敢继续听了?”慕容傲天见药尊失控,笑得更得意。鼻孔里一注鲜血,沿着他半张的嘴角,滴在胸口。“不管你听不听,这都是事实。没想到你还真有眼光,祁薇即使嫁人生子,绝美的面容,苗条的身姿,依旧很吸引人。”
药尊不顾肩上的伤势,将慕容傲天推倒在地,一脚狠狠踩在可憎的脸上,“祁薇冰清玉洁,我不允许你诋毁她。”殷红的眼球中,泛着血色的微光,五指,握紧成拳。
慕容傲天停止住笑声,伸手擦了擦额角的血丝,“直至现在,我还记得当初她灵力全输,在我身下的苦苦求饶的场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我心猿意马。”
药尊抄起一旁的凳子,发狂似的往慕容傲天身上砸,每打一下,皆是用尽全力。可内心的愤怒,并未因此减少,反倒愈演愈烈,他不想听,更不会承认。
慕容傲天忍着剧痛,接着说:“她为了守住清白,不惜当着我的面自刎。鲜血溅在床帘上。就算她死,我没放过她的尸首……”
明澜扯住药尊手里的凳子,劝阻,“爹,他知道逃不掉无非是想一心求死,好求个解脱。你就这么杀了他,反倒如了他的意。惩罚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生不如死。”她借用寒陵王的炫冰,直直刺穿慕容傲天的肩骨。手法如同当初慕容傲天对付药尊那般狠决。
被尖锐的冰锥刺过,从冰上蔓延过的冷意直逼骨头,任慕容傲天骨头再硬也忍受不了这种酷刑,惊叫出声:“啊……”交错的血迹,使脸变得面目全非。“小践人,当初灭了世璟族,就是掘地三尺,也该把你找出来以除后患。”
“说这些后悔的话,晚了。”明澜加大冰锥上的力度,神色清冷:“我不是爹,随随便便被你三言两语给激怒,听好,我让你跪在地上,给我爹磕头道歉。”
“休想,有本事直接杀了我。”慕容傲天强忍着肩上传来的阵痛,额头渗出的汗滴与脸上的血迹交融在一起,他蜷缩着抽搐的身体,眼里泛着憎恨的眸光,狠狠盯着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