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腾挪许久才换了位置,我抬头看见厢壁上有一个挂衣服的铁挂钩。
原来是这样,我身体往前倾,试图用挂钩将我嘴里的麻布勾出来,塞蒙太靠后了,我够不到。
我扯了扯手,就听到塞蒙的轻笑声,然后他往我这边挪了一点。
&ldo;忘了你比我矮。&rdo;也许有嘲笑的意味。
&ldo;对,比你矮,胳膊短。&rdo;我费了点力气才把嘴里的麻布掏出来,&ldo;但是你还是和我一起被抓了,或者说,我是因为你才被抓的。&rdo;
&ldo;瞧你现在怨气冲天的样子,&rdo;塞蒙低声揶揄,&ldo;刚刚不是还在懊恼自己的行为吗?&rdo;
马车突然急转弯,塞蒙整个人都压在了我身上,也不知道有几分故意。
真是烦人,我懒得再同他计较这些,直接问道:&ldo;现在怎么办?&rdo;
&ldo;急什么,&rdo;塞蒙坐了回去,&ldo;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搞清楚了再决定不迟。&rdo;
他当然不明白我为什么急切,我也不懂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的诡异的自信,我叹气。
空气回归安静,我在颠簸的车上放飞思绪。
我行事一向顾虑颇多,总是想方设法躲开麻烦,可如今身陷危机,竟觉得有些如释重负。
大约是因为我有些怀念之前任性妄为的青春时光了吧。
这么说或许不太恰当,并非是青春时期的我恣肆妄为,而是那个时期对于信仰非常宽容,我能毫无顾忌且充满自豪地向世界宣告我炼金术士的身份……
莫谈政治,莫谈政治,我提醒自己。
夜凉如水,风从窗缝吹进车厢里,我打了个寒战,索性挪动身体,更往赛蒙那边靠去。
&ldo;杰茜卡,你知道吗?&rdo;赛蒙打了个哈欠,&ldo;前几天皇家科学院通过了一篇社会心理学论文,那篇论文得出的结论是‐‐人总会不自觉地靠近喜欢的人哦。&rdo;
……
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让他逞一时口舌之快又怎样,如今我们两个当真是串在了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何逃命才是眼前最要紧的事情。
既然不懂他的自信,不如开口去问,&ldo;不怕他们把我们杀了?&rdo;
&ldo;你还记得他们对我们说过什么吗?&rdo;赛蒙又打了个哈欠,他好像非常困倦,在这种情况下犯困,也真是了不起。
我努力回想……他们好像只让我们别出声,跟他们走。
&ldo;他们又对我们做了什么?&rdo;赛蒙握着我的手,&ldo;我得保持清醒,别让我睡着。&rdo;
我当然不会让如此良机从我眼前溜走,于是狠狠地拧了他一把。
&ldo;嘶&rdo;疼得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