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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吃的太快了，&rdo;卢卡斯抱怨道，&ldo;不过看日落也是不错的事情。&rdo;

卢卡斯身上一直有一种浪漫主义的气息，但并不令我生厌。

&ldo;尤里，你觉得一起看日落是不是浪漫的事情？&rdo;

卢卡斯除了感官敏锐，还很容易‐‐触景生情。

&ldo;大约是吧。&rdo;我回答他。

&ldo;我突然很想念尼克。&rdo;卢卡斯深吸一口气，眼望天空。

太阳正隐去它最后一缕光辉。

&ldo;恩。&rdo;

我不太能理解这种对亡者的怀念之情，或者说，我很少会怀念逝者。

既然他们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何必要在自己的生命里重复痛苦呢？毫无益处。

&ldo;你会想起勃朗特吗？&rdo;卢卡斯沉默了一会儿，如此问道。

&ldo;我和勃朗特又不是你和尼克之间的关系。&rdo;

不对，我的回答应该是‐‐勃朗特是个叛徒。

&ldo;也对。&rdo;卢卡斯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暮色四合，星辰和月亮逐渐浮现在夜幕中。

卢卡斯眼有泪光。

&ldo;尼克喜欢月色更甚于繁星，他说月光总给人一种圣

洁感，沐浴在月光下，仿佛得到救赎。&rdo;

&ldo;也许我们都不算不得好人吧。&rdo;

我从不怀疑自己所做之事的正确性，无论好坏，我只关心对错。只要没有在前行的路上停留或者折返，都不算做错。

&ldo;不知道尼克的灵魂，有没有被月光救赎。&rdo;

救赎……吗？为什么是这个词？

卢卡斯不再说话，将目光投向月夜里的艾达丝。

夜幕下的艾达丝灯火璀璨，灯火蔓延至天边，与沉沉的天空相接。

&ldo;如今的艾达丝同两百年前画作里的都城真相似啊，明明已经两百年过去了。&rdo;卢卡斯感叹道。

&ldo;有种入画的错觉。&rdo;

两百年里，王朝发生了一次更迭，科技也进行了一次革新，可是从这个角度看去，这座城市的本质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灯火照耀之处极尽繁华，黑暗的角落里潜藏着贫穷疾病和犯罪。

&ldo;你也会有错觉吗？&rdo;卢卡斯倚在栏杆上问我。

&ldo;我也是人。&rdo;

我也有心。

不同之处仅仅在于，在感性和理性面前，我选择了近乎纯粹的理性。

&ldo;你很少用&lso;感觉&rso;这个词，几乎从不表露喜恶……&rdo;卢卡斯说道，&ldo;在我看来人所特有的丰富敏锐的情感很难在你身上看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