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睡觉?呵呵!
这样一左一右,虽然不是爹地妈咪,但dad和papa的气息环绕始终的午觉,对于德拉科来说,也真是难得的,不,是他记忆之中第一次获得的,极致温柔。
尤其是在惊闻“保护巫师说”之后。
他实在不舍得起来,卢修斯也没有苛责他,懒洋洋地和萨拉查一起靠坐在床头,继续说上午中断了的故事:
“西弗开始展现自己的天赋,斯莱特林们对他虽还是观望居多,但也不会再去找茬,倒是那群该死的自诩正义的格兰芬多……”
←←这个评价让萨拉查的面色不禁有些古怪,基于利贝瑞迪安的父系血脉,我们都知道的,可惜大小铂金却还不知道。
于是大铂金说起劫道四人组的“丰功伟绩”时固然咬牙切齿,小铂金听到斯内普先生这么一个不算亲切、但也一直在给他熬制各种小巫师魔药的长辈,居然遭受到那样已经可以用罪行称呼的校园暴力时,也是义愤填膺,他是那样理所当然地附和他的dad:
“哦,这群不要脸又没脑子的格兰芬多,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以众欺寡、倚强凌弱,四个纯血,其中还有两个贵族……
好吧,其中一个只能算是‘前’贵族——
哦,dad,也许这么说对沃尔布加外婆和茜茜妈咪很抱歉,但我真的很庆幸,西里斯被逐出布莱克家族了,否则我就要喊那么一个家伙舅舅了,那可真是想想都恶心的事儿
——四个人欺负一个,四个纯血欺负一个混血,只因为他是斯莱特林,于是就是邪恶、活该被欺负?
格兰芬多的正义啊……”
→→萨拉查真替他的老损友膝盖疼,瞧瞧这箭中的!偏还是马尔福们射的!
大小铂金凑在一起,各种谴责唾弃了一番格兰芬多,卢修斯终于又继续:
“说起来,格兰芬多们总是莫名其妙地坚持他们那种‘因为你是斯莱特林,于是你就邪恶该死’的理论没错,但西里斯和波特那几个家伙,一直找西弗的麻烦,倒不只是因为他是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只是借口罢了。”
接下来,他就讲了一个霍格沃兹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但西弗勒斯。罗密欧。斯内普比起他莎翁版的同行还更悲剧的是,他的朱丽叶并不爱他。
“我相信西弗应当具有最基本的判断力,于是也愿意相信,那最初的温暖是真的,两个小巫师在进入霍格沃兹之前,对仅有的同类的友善也是真的,甚至那个红头发的麻瓜种,在进入霍格沃兹之后,每每只会让四人组找茬找得更疯狂的,对西弗的维护——
虽然我认为她对西弗最好的帮助,是至少在学校内远离彼此,但也相信西弗不是个笨蛋,不可能分辨不出一份情谊的真假,所以那头母狮子应该只是没脑子,心意还是真的……”
卢修斯叹了口气,
“可惜的是,再真挚的友情也只是友情而已,再加上那个时代,嗯,就在西弗毕业之前两年,纯血和麻种的对立越发尖锐,西弗又太骄傲别扭——
绝交,也就理所当然了。”
“毕业之后,红头发的母狮子很快嫁给了波特,也很快就生了一个男孩儿——
居然与小龙同岁!”
卢修斯没有掩饰他的愤懑,萨拉查轻轻摸过他依然紧实的肚子:
“没关系,德拉科值得几年的等待,而我们的小家伙,也来得更快不是吗?”
德拉科轻笑出声,难怪papa说dad很可爱。
这场小互动让气氛稍微松快了些,但很快的,卢修斯的话题又让人——好吧,只有德拉科——紧张了起来:
“红头发的母狮子结婚生子,西弗虽然很郁闷,但他确实是个斯莱特林,既然决定不在婚礼之前使用迷情剂或者别的什么法子抢亲,他就有坦然看初恋的女孩成为别人的妻子、母亲的心胸,哪怕那个‘别人’是他曾经的死敌和死敌的儿子——
可前提是那女孩过得平安幸福,或者最起码的,那女孩的不幸,不该由他而生,但很可惜的是……”
斯内普偶然听到一个预言,出自著名预言家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后裔之口——
这个特里劳妮家的混血种在面试霍格沃兹的占卜学教授时,忽然神情恍惚、开始预言,斯内普正好在那家酒馆内,也听了个正着。
虽然因为白巫师的强大和警觉,斯内普没有将预言听全,但“出生于第七个月”、“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王的家庭”等等线索,也足够锁定目标。
那时候的黑暗公爵已经变得暴躁残酷,食死徒的队伍里头已经涌入许多小偷、强盗、杀人犯,卢修斯都已经因为“备受器重”而干过不只一回类似的工种,但不管怎么说,黑暗公爵的强大依然足够征服许多斯莱特林的心,而在危及到那个女孩的性命之前,斯内普其实也……
嗯,最起码的,比起白巫师提倡的保护麻瓜,斯内普更倾向于黑暗公爵的纯血主义,虽然他本身是个混血,虽然他不是个赞同盲目杀戮的人——
但或许是斯内普在食死徒之中,几乎只作为魔药大师提供后勤、极少参与杀戮,又因为黑暗公爵特殊的倚重也甚少遭受钻心剜骨,让他对其血腥残暴的一面估计不足之故,总之,斯内普直至听到那半截预言的时候,还是倾向于黑暗公爵的。
至少不愿意他被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