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喃一顿,等被人拉住一段距离后,看着走在前头的简程枭的背影,他才点了点头。
最后一次见到季宦宇是在一周后。
那次废弃楼谈话完后,季宦宇也没回过学校,他的位置空空如也,看不出来接下来的打算。
直到某天课间,认真听了一堂课的闻喃下课倒头就睡,最后是被何祁润给摇醒的。
“醒醒喃酱,别在睡了!再睡就要成睡神了!!”
何祁润嗓门粗大,硬是靠着一道宏亮的声音把闻喃给吵醒了。
闻喃有轻微的起床气,抬起头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皱眉。
“有屁快放。”
何祁润趴在他旁边说:“你那个同学,那个小白…季宦宇来学校了,好像在办什么手续。”
“什么手续?”
何祁润想了想,“好像是什么转学手续吧,我听他们班的人说的。”
闻喃“腾”地一下站起,他不太相信:“转学?”
动静不小,周围路过的同学都看了他们一眼。
简程枭打完水回来的时候就见何祁润半蹲着和闻喃在说什么,然后闻喃就看到了他。
等简程枭走近,他直接开口:“季宦宇转学了。”
简程枭把水杯放回桌上,然后才看他:“你要去找他?”
“找他做什么?我就是和你说下,他走了这事差不多就结束了,我们也不好在追究。”闻喃想了下,还是有疑惑,“不过你也说过不会在追究了,这事到现在都没传出来,他也不会受到惩罚,怎么还要转学?”
这也是他最搞不懂都一点。如果说是因为自己,那完全没必要,最后一年了,两个班也不在同一栋,平时不去找人的话碰到面的概率很小,就算看到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也不会再像以往那样了,他和季宦宇顶多算同学,看见了不理睬就行,以这种理由转学完全没必要。
上次见到季宦宇时他就很憔悴,转学来时的焕然一新的面貌全无,也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
简程枭盯了他片刻说:“虽然没对外传,但也有知情的人知道,少说都有些风声的,他本来就敏感,受不了刺激很正常。”
“而且六中教学进度比较快,我记得他上次考试的排名不太好,他家来应该耶觉得地方影响吧。”
“跟过去斩断的唯一方式就是重新生活,既然在以前的学校受过欺凌,那升高中后就是新的启点。现在又发生了这件事,在包括以前的黑料,他比任何人都聪明,想要继续保持现状,就得换个学校,换到大家都不认识他的地方,再开启一段新生活。”简程枭拉开椅子,没动。
他对这件事置若罔闻,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不多问也不少答:“他走了会更好。”
闻喃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看不出简程枭对季宦宇到底是什么态度,他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冷冷淡淡,有一定的疏离感。
他甚至看不出简程枭会讨厌季宦宇,但也没看出来有多喜欢。
就是这么一副与他而言平常的表情,却让闻喃着实猜不透。
“所以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叫斩断过去?什么叫新生活?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没和我说?”站在一边的何祁润什么也没听懂,大脑里慢慢的都是问号和斩断过去,站在那就像个小丑。
闻喃回头瞥了他一眼:“有你什么事?”
“怎么就没我事了,要不是我通风报信即使,你们还能知道这件事不成?就算知道了拿消息也没我灵通。你就只会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简神打完水回来就只会继续看书,你们不知道的话就没法这么聊。”
“那你挺牛的。”闻喃面不改色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何祁润还是没听懂:“所以到底是什么啊?”
闻喃购了勾唇,笑话他:“他在讲理论哲学,你这智商还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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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最后一节是化学课,化学老师讲着上周分下来的套卷。这几天阳光好,照的暖烘烘的,春季的到来,嚷整个教室都学生都将冬眠往后挪了几个月。
教室里,大半部分学生斗傲不住了,头低低抬下,昏昏欲睡。
闻喃课间的时候没睡,全用来和简程枭还有何祁润聊天去了,这也导致了他最后一节课困的眼睛都睁不开。
他在学习这方面上时而用心时而懒散,用心的话能做题做到深夜一点,懒散的话能打游戏打到凌晨三点第二天来学校倒头就睡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