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被她何太后抚摸,颇为不知所措,后退两步,肃身而立。却闻富贵之气入鼻,吹气如兰,暗香袭人。
那何太后却毫无尴尬之意,随着裴陵,竟跟上一步,盈盈而拜!
侧席唐妃见状忙急步赶来,也拜倒毯上!
裴陵不敢擅动太后圣体,大惊闪开,急道:“太后这是何意,折煞末民,还请快些起身!”
何太后却不起,跪转娇躯,面向裴陵道:“裴卿,我母子已危在旦夕,只请裴卿相救!”
“我如何救得陛下与太后?!”裴陵骇的要死,心道:‘今日要完,难道要让我行刺董卓?!’
“既能救得辩儿一次,便可再护我母子一次!”何太后凤眸含泪,啼哭道:“如今大权俱在董卓之手,先兄何进之兵马亦俱被其收拢,宫中除阉宦几人,已无一兵一卒在我母子之手,岂能得存!”
何太后越说越屈,竟潸然泪下道:“前日筵会上,董卓那逆贼竟公然提出废帝立协之语,其图何其之大!亏得荆州刺史丁原曾收家兄之恩馈,出言一二,否则我母子怕是已为阶下之囚!”
裴陵闻言心道:‘丁原既出,离死不远,此时怕是吕布已成董卓爪牙!谁能图之?’
何太后见裴陵不语,急道:“今日听闻消息,董卓又宴请公卿,再提废立之事,众人皆不语,唯有袁绍反对……”
正说着,忽有一年老太监竟然未经禀告便俯身而入,见到太后跟唐妃都趴伏在一男子身前,也不露丝毫诧异,必是太后心腹,他跪于太后身侧,耳语几句,尔后迅速退出殿门。
何太后闻言大惊失色,泣瘫于地道:“果如我所测,丁原已被其义子吕布所诛,袁本初也已连夜奔逃冀州,我母子大难临头矣!”
裴陵见其花容失色,泪雨涟漪,亦是心下不忍,于是踌躇道:“那董卓本身武功超群,手下尚有李傕、郭汜、华雄三虎,如今没了袁绍掣肘,再加上个虓虎吕布,何人还能与其相敌!”
何太后见裴陵终露话语,便收泪道:“不瞒裴卿,我已遣史阿行刺董卓!”
裴陵闻言眉筋一跳,这太后果然有此想法!
何太后抓住裴陵衣角道:“我已收确切消息,那董卓将于三日后于此处当众宣读废帝另立之策!那是便是我母子最后机会,史阿倒是将扮作宦官以刺之!若事败,恳请裴卿寻一法子护我母子出京,荣华富贵不求,只求苟活于世!”
裴陵心中更惊,此事若败,可是诛灭九族之祸!若是孑然一身豁出去便也罢,可他身后还有明城一城百姓!只有先劝阻道:“末民不过是白身一个,何德何能将太后护出宫城?且那董卓如今只手遮天,皇城内外俱是其爪牙,便是出的京城亦未必能逃得出司隶,行刺之事,还请太后三思啊!”
何太后婆媳却是不依,再三泣拜,裴陵不忍其苦求目光,先拖延道:“末民此时心慌,且回返想一万全之策,再作计较!”
何太后看出裴陵敷衍,幽然一瞥,娇怨模样令裴陵心中一颤,只见她挥了挥手,唐妃自身后上前,何太后轻声道:“罢了,此时也难以强求,孤先敬裴卿美酒一杯,不管成与不成,也是一番情义!”
唐妃见何太后示意,轻点了点头,回身于一空案几上取了斟酒,折返而回,脚步却有虚浮。
裴陵虽心怀诧异,但他吞食王虺蛇胆,已是万毒不侵之体,况且何太后也毫无理由毒害于他,便也无所畏惧,那何太后斟上酒两杯,与裴陵一人一杯,裴陵见状,更觉此酒无异,与何后隔空微对一杯,仰头喝下!
酒是好酒,且彼时御酒度数平平,裴陵毫无感觉,他忽想起一事,问道:“那史阿乃王越之徒,王越又是陈留王剑师,为何他师徒二人…?”
“王越乃先帝赐予陈留王为师。辩儿之师则是史阿,这史阿与王越不同,此人颇有忠君之心;而那王越虽武艺高猛,却是贪恋权利之人,若辩儿得势,他怕是早已投来!”何太后每提及汉灵帝都作咬牙切齿状。
裴陵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末民便告退,太后请…”裴陵尚未说完,却见那何太后妙眸迷蒙,双颊酡红,唇内发吟吟之音,极尽妖娆娇媚。
裴陵虎目微眯,察觉有异,回身看去,包括唐妃在内,哪还有半点人影?他知道事情不妙,正欲翻身而去,却忽觉腹下一股热线顺脊而升,有个‘物件’竟然起了反应!
裴陵大惊失色,他本不信何后下毒,但是却万万没想到,那杯中竟有合。欢之物!
没等他细琢磨,何太后娇躯微颤,竟揉身凑了上来,他这才想起,何太后也喝了同一壶中之酒!
艳。遇噬人,裴陵哪敢靠近,只能闪身一躲,何太后意乱情迷,不备之下趴跌过去,前方正是台阶,裴陵惜玉之情上涌,怕其真的磕着,便猿臂一伸将其搂住!
那何太后神智都不清了,香唇凑于裴陵脖颈,吹气如兰,口散呻。吟,犹如狐媚!
裴陵鼻息粗重,激情难抑,渐渐也失去了理智!
外间窗影上,烛灯下,魁梧潇健的男子将柔媚婀娜的娇躯怀抱而起,踏入内室!
永乐宫侧已无一太监伺候,只听得院子里娇。喘连连,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