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茅咬了一下烟嘴,烟头翘了翘。
他淡淡说:“我之前是特种兵,转业之后才干了这一行。”
乔文抱着栏杆,小声问:“你一个私家侦探来我们剧组潜伏?该不会……我们这里有什么连环杀手吧!”
孟依岚捂着嘴,眼中流露出恐怖的神情。
白一茅望向周寒山:“不是,我来这里跟周导有关。”
周寒山的眼睛从镜头前移开,他彬彬有礼道:“抱歉,这是我的私事。”
乔文抓狂:“那我们怎么才能抓到那个凶手啊。”
梁行渊抱着自己的胳膊:“的确,现在这样闹得人心惶惶。”
白一茅寒光似的双眸刮向颜秾:“既然颜老师刚刚问了我,那我也想要问颜老师一些问题。”
颜秾眼神轻佻,她依靠着玻璃,将烟嘴凑向自己,轻轻吸了一口,又缓缓将乳白色的烟雾吐出。
她舔了一下唇,扬了扬下巴:“侦探先生,请。”
白一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站在玻璃窗前,像是玻璃箱中的水母,艳丽,有毒,却美丽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颜老师为什么这么镇定?”他的视线像是手术刀,精确地切割她的神情,剖析她的举动,“虽然一开始你也有所慌张,但接下来,你太过镇定了,连手指都没有多抖一下。”
颜秾轻笑一声,声音沙哑:“大概是我被吓过头了,僵住了。”
“昨晚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吧?”
颜秾抿着烟,哼了一声。
她歪着头询问:“原来你是在怀疑我是凶手。”
她侧了侧头,左手玩弄着自己的短发,一腿曲起蹭了蹭另一条腿。
众人的视线不自觉被她吸引,她微敞的披肩露出白皙丰满的胸口,一条深深的沟壑令人窒息,修长纤细的小腿,圆润的脚踝,以及她举手时,超短的睡裙向上撩起的弧度都让人几乎忘记了这是凶案现场。
周寒山的摄像机对准她,神情更为狂热。
“喂!你谁给你小子的胆,竟敢这么说!”季深深撸了撸袖子,想要以自己瘦弱的小身躯抗衡白一茅。
邵嘉也帮腔道:“小白啊,我们都知道你想要抓到真凶的心情,可也不能随意诬陷人啊。”
孟依岚小声帮腔:“颜姐绝不会是凶手。”
梁行渊上前一步,挡在颜秾面前,他神色阴郁,笑了一下,声音却冷下来:“如果你想要以这种方式赢得女士的注意,未免也太过下三滥了。”
当□□与美搅乱人的思维,即便是神也一样会犯错。
白一茅的手插进兜里,将烟盒放在手心狠狠揉搓。
“至少颜老师应该复述一下,昨晚,你和死者之间发生了什么。”
季深深呸了一口:“别一口一个死者的,谁不知道他死了啊,你故意吓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