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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山老虎与卢杆的相遇,受到的打击在他的心中对卢杆并没有太多的怨气,倒是那些手下人不买山老虎的账,纷纷离开了他,说是被别人打伤了药费也不出,山老虎没有义气可讲,可山老虎哪里能拿得出。猴子没有走,还和他一起呆在这坐破庙里,倒让他感到一点点的安慰。
但自从那天碰上了肖珂,魂便被她给勾去了,每晚都睡不着,想着肖珂,恨不得马上把她搂入自己的怀抱,到那时,美女拥入怀,肖家的财产不就是我三爷的了吗?有了肖家的财产,我不就是这里的大老爷了吗?那天程森来找他,他很乐意帮忙不是在卢杆他们,而是想乘机去肖家看看肖珂,肖珂出来了,他看到了火光中的肖珂比白天更迷人了。几天来白天有事没事的就爱往肖家附近转转,往肖家大院里瞅瞅。猴子已看出山老虎的心事,出了个主意,说,要想得到肖珂就得接近卢杆,接近卢杆的办法就是拜卢杆为师。山老虎觉得猴子出的是馊主意,想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一个比卢杆稍大的人要去给一个比自己小的毛头小子做徒弟,他不想这样干,转不过弯来,拉不下面子,后经猴子一再点拨才明白他的用意,口中夸着猴子,心里想着肖珂,可不是,接近了卢杆,不就接近肖珂了吗?兴奋之余,他抱着猴子亲了一口,弄得猴子脸上尽是口水,尴尬得不行,哭笑不得。
2肖珂没把她爹的话放在心里,吃过中饭,问彪叔要了一些钱,不顾彪叔的阻拦,把卢杆、小林还有江伢子带到街头的集市场去了。
已是午后,来集市买东西的人们不是很多,加上七月的天气闷得很,太阳当头照着让人受不了,在棚子里的摊贩们已吃完饭的在摇着蔳扇子摇着风,正在吃饭的一家人在闲扯着,一些小孩互相追逐玩着捉迷藏的游戏。这里的商品确实也有不少,大到农家用的犁头,小到线头之类的日常用品都可以在这里找得到,包括蔬菜牲畜之类的在这里也有。肖珂问卢杆他们的家乡有没有集市,卢杆说没有,他们距县城也不远,那里有集市,但没有这里的大,也没有这里的东西多。
说来凑巧,山老虎和猴子此刻也正在集市上闲逛着。突然,他们看见肖珂和卢杆、小林从店里走出来。山老虎二眼直了,要不是猴子提醒他快去拜师,看着肖珂,他都不晓得要什么时候才能回过神来。山老虎会意迎上去,扑通一声跪在卢杆前,把卢杆搞糊涂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山老虎一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样子看上去好虔诚的,全身躬成一团匍俯在地。这时,卢杆他们才明白过来。看山老虎这样觉得有意思,不由笑着走了。小林丢下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话,山老虎装作没听见,不知卢杆他们已走,附在地上不起来。猴子说他们已经走了。起来见卢杆他们走了,打了一下猴子的后脑勺,骂道:“害老子丢丑。快说,还有么子办法,老子才不做他的徒弟了哩。活受罪的亏本生意老子不干。”
猴子挠了挠后脑壳,想了一下,用眼睛瞟着山老虎说,三爷,不知三爷有没有胆,弄几杆枪拉起队伍坐山头去。然后叫上兄弟们把肖大小姐弄上山当个压寨夫人,到那时还不怕她不跟着您。山老虎听了,喜笑眉开,但却发愁了,说道,到哪里搞枪去。你他妈的净给老子空想,什么狗屁歪主意。老子不想了,没有肖家大小姐,老子再样活,今天他妈的你别在我的面前提起肖家大小姐了,提起我揍死你。走,昨天我表叔要我去帮他修船,顺便陪他喝口小酒,好久没喝过酒了,走,跟老子去,烦死哒,去痛快一回,不醉不归。
归什么归啊,一个破庙,有什么归啊,还不如睡在你表叔的船上哩。猴子嘀咕着,被山老虎听见了又挨了一下后脑勺。
3卢杆心中清楚山老虎的刚才拜师这一招,知道他是玩假的,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肖珂。他把这意思给肖珂说了,说得肖珂打了卢杆一下,走到一边不说话了。李小林也跟着叫道,山老虎那小子真不是人,他旁边的那个猴子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看着就不舒服,端起饭碗就想吐。说得肖珂又乐了起来。她天真地问卢杆,哪天我真的做了山老虎的媳妇,你怎么办啊?卢杆说好啊,那我就去吃你的喜酒。小林也在旁边起着哄,要得要得,我也去喝酒。如果你们生了崽,我就做他的干爸,肖珂,好不好。本来高兴的肖珂被他们这么一说,气恼得不行,甩手噘着嘴巴径直往前走去。把他俩丢在了后面,江伢子要去追肖珂,被小林叫了回来。这时,小林好象看出了一些道道,他逗趣卢杆:“好啊,艳福不浅啊,杆子哥,八成肖珂是看中了你,你怎么办啊,说不定哪天肖老爷回来,让你入了嫯,做了肖家的乘龙快婿,那我就惨了,孤苦伶仃不知要飘向何方?”卢杆说道:“再瞎说,莫怪我不客气了。”江伢子说:“杆子哥,莫听他的,等我爹娘回来,我们就坐船回去。”卢杆笑了笑,说要得。不过,刚才听小林这么一说,卢杆回味起这一段时间与肖珂相处的时光,他发现肖珂对他的感觉不像一般人的感觉,看他的眼光不是一般的眼光,这是凭直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心中想,怎么办?只有离开肖家大院了,还能怎么办?卢杆决定后对着小林说,要不,我们现在就走。那不行,小林制止他,说,肖老爷没有回来,不能走,嘱咐我们要照顾好小姐的,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省得人家说我们不仁不义。江伢子也说要等他爹娘回来。卢杆只好作罢,打消了要离开这里的念头,他们直往前追肖珂去了,没见着肖珂的影子,以为她生气先回了家。他们往肖家大院走去。
卢杆问站在门外的保镖,小姐回来没?保镖回答说没见她回来。卢杆心中一紧,暗中说道糟了。拉着小林和江伢子的手就走。他知道肖珂真生气了,不知她去了哪?千万莫要出事啊,卢杆心里想着。他们又重新返回集市四处寻找,但仍然不见肖珂身影。他们急了,人生地不熟到哪去寻她啊,真要有三长两短,她爹回来怎么交差啊。他们不知怎么办了,向行人或店主们打听着没有她的任何消息,焦虑中他们额头上不仅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卢杆他们来到了码头见人就问,有人说好象看到一个女子去了前面那片林子,他们赶紧向林子里跑去。
4生气任性的肖珂离卢杆没有回家,赌气穿过林子来到了郊外,她没意识到由于自己任性差点陷入绝境。
正当她怀着郁闷心情踩着郊外青草地想着卢杆和小林说的那番话时,突然看见对面来了二个嘻嘻哈哈的鬼子兵,她赶紧转身往回走,被他们看见了,大声喊着花姑娘的干活,不要走的干活向她追来。肖珂急了。
离镇十里的地方有一个鬼子的炮楼,就守着通往县城的路上,这里还能看到江面上的动静,是一个保护被鬼子占领的县城重要的关卡喉舌。这二个鬼子正是从炮楼里出来买菜的,这里离小镇最近,这里的物质也丰富。
此时,肖珂想大不该与卢杆他们呕气,一边跑一边努力镇定紧张的心,急切盼望着卢杆能从天而降。然而四周除了一些鸡鸭树草小鸟之外却不见任何人影,后面的鬼子眼看就要追上来,她不得不高声大喊救命,用力向镇上方向跑去。然而进出镇都必须要经过林子,一般情况下没有多少人走动,何况天气这么炎热,更没有人来了。她不敢贸然进去,只好向右边的一片菜地跑去,她看到了离菜地不远有一户人家,希望能遇上人救她。这户人家正是山老虎的表叔家,山老虎和猴子正在帮表叔修船。
站住,花姑娘,不要怕的干活,再跑,我就要开枪了。鬼子在吓唬肖珂,喊声非但没让肖珂脚步停下,反而使肖珂加快了步子不要命地奔跑,眼看着就要跑近那间茅草房了,肖珂估计那里有人,又大声喊着救命,喊出的声音连自己觉得变了味,变得尖锐起来,好象不是自己的声音,肖珂感到奇怪,依旧又叫了二声后,一脚踏歪,摔倒在菜地里,她挣扎着站了起来。肖珂的喊声不光让山老虎和猴子听到了,而且也让正跑出镇外进入到林中的卢杆他们听到了。
山老虎和猴子立即走出院子,看到了眼前一幕,他二眼一闭,心想管他娘的,他不想与鬼子打交道。当他正准备要关门的时候,猴子对他说,好像是肖姑娘哩。山老虎再转身仔细一看,真是肖珂,奶奶的,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猴子又喊道,看,三爷,有鬼子在追她哩。山老虎一声大叫,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操家伙。猴子回屋拿一锄头,山爷拿了斧头冲出房屋。表叔见他们神色紧张跑出屋,跟着来到门口一看,发现了情况不对,他返身回了卧室,从枕头下摸出一把驳壳枪插在腰后向外跑去。
几乎是同时,卢杆他们寻声望去,只见林子外面一个女的在跑,后面有鬼子在追。那女子正是肖珂。卢杆他们连忙穿出林子从斜刺里冲了出去。
肖珂又跌倒爬不起来了,脚崴了一下,坐在地上痛得眼泪只流,她看着鬼子来到她身边向她淫笑着,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但站不起,只得用手撑着身子向后移去。鬼子见菜地上漂亮的肖珂,把枪一丢,口中亚西亚西的念个不停,欲火中烧,急切地脱着衣服,全然没有顾及到此时会有人向他们奔过来,更料想不到他们的小命即将要交给阎王爷了。他们如饥饿的狼直向肖珂身上扑过去,她吓得闭上了眼睛。
鬼子被山老虎甩过来的钢球打了个正着,二人头上顿时出现了个好大的包,没等他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卢杆的单腿连击也应声而到,把他们重重地给踢到了一边的菜地上。二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知他们从何处冒出来的神仙,摸着头上的胀起来的包,还没有清醒过来,又同时挨了卢杆一脚。此时,山老虎跑过来,见肖姑娘躺在菜地上,心痛得不得了,望着鬼子,气得双眼猛突,没了钢球,他操起斧头一声大吼朝鬼子挥舞着。方到此时,鬼子们才清醒,惊慌中躲过山老虎斧头。猴子也用锄头朝鬼子扫去,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成了一个狗吃屎,弄得鬼子笑了。鬼子毕竟是鬼子,没有感到恐慌,他们的武士道精神很快让他们镇定下来,不示弱地作好了拼斗的准备,口里哇啦哇啦地喊着。卢杆盯着鬼子们的动作,喊道,山老虎,小林,猴子,江伢子这里就不劳你们了,你们保护好肖珂,这里就交给我了。岂有此理,看我不来,是不,不行,小子耶,就你能耐啊,看我的。山老虎喊着挥着斧头就向鬼子砍去,却被鬼子给一拳打倒在地,半天仰倒在菜地里没有爬起来,鬼子又抬腿向山老虎的喉咙踢去,幸亏旁边的卢杆眼疾手快冲上去用腿挡开了鬼子的狠招,感觉自己的脚有点生痛,心想这鬼子的劲道还有蛮足。卢杆心里想不能老这样拖着,要是惊动了其他的鬼子那就遭殃了,不但肖姑娘救不出,这些人的性命都得搭上,划不得算,看见鬼子就想起家乡的惨况,想起倒在鬼子炮弹下的娘。他迎上去手出奇招,招招致命。在卢杆猛烈的攻击下,二个鬼子招架不住了,卢杆乘机上前将一个鬼子的头猛地一拳,鬼子鼻孔流血断气了。另一个鬼子见状嗷嗷叫着向卢杆扑来,卢杆一脚向后一伸腿将鬼子踢出老远,正好将鬼子踢在放枪的地方,鬼子顺势拿起枪,惊得小林喊了一声,杆子哥,小心后面。鬼子向卢杆冲了过去,卢杆躲也没躲,背对着刀尖依旧站在那里,就在刺刀向他后背刺来的时候,卢杆突然往前一扑,二手撑地,鬼子的刺刀带着风向前扑了个空,卢杆借着鬼子的惯性,二腿向后一伸,正踢中鬼子小腹,痛得他丢掉枪倒在地上直打滚。卢杆旋转用手一撑从地上立起,跳到了鬼子的旁边把他揪起,准备用解决上个鬼子的手法把这个鬼子送上了西天。这时,小林捡起了地上的枪对卢杆喊道,杆子哥,松开,让我来。卢杆听了,将鬼子顺势往前一推,正好撞在小林的刺刀尖上,顿时,肚子被刺穿,鲜血直喷,随着刺刀的抽出,肠子哗啦流落一地,小鬼子一命呜呼了。
这一切都被赶过来的表叔看到了,起先他见鬼子有点占上风,本想抽出枪来结果他们二个鬼子的,但怕引来鬼子,想开枪又不敢开枪,正犹豫中,见卢杆一人就将鬼子给制服报销了,他心里别提有多佩服。
山老虎要去扶肖珂,被小林拦住了,已苏醒过来的肖珂在小林和江伢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着地上二具鬼子尸体,冲上去猛踢了二脚,随后用拳头打着卢杆的胸脯,只怪你,只怪你。说完轻轻地抽泣起来。山老虎在旁边看着心中不是滋味,见肖珂哭了起来,想去安慰,但见这时卢杆顾不了那么多,他见肖珂哭了起来,没有去安慰她而是来了脾气,他说,怎么怪我,如果不是你任性,会出这么大的篓子吗?然后又对小林说,小林,快点,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赶快把他们处理了。把那二杆枪也埋了,快点,越快越好。猴子和山老虎听着卢杆说话的语气,再看看死去的日本人,他们的心里还是有点恐慌,卢杆和小林没像他们那样恐慌,他们杀个鬼子,发誓过绝不对鬼子手下留情。江伢子从地上捡起那二颗钢球递给山老虎说:“这个东西好重的,可惜打不死鬼子。”山老虎望着江伢子问他什么意思。猴子说,三爷,这不明摆着的吗?功夫不到位。话音刚落,他的后脑勺挨了一下。
这时,表叔走了过来,山老虎对卢杆说这是他表叔,卢杆友好地对着表叔笑笑,对小林说,快点去啊。表叔说,快点,快点,来把这二个鬼子拖到林子里埋了去,山老虎,你劲大,扛一个去。猴子拿上枪,小林我和你抬一个,快点行动。
山老虎、猴子、小林、江伢子答应着忙去了。
卢杆对肖珂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呆了,马上动身离开这里。”
肖珂问:“到哪里去?”
卢杆一脸迷茫地说:“不知道。”
“我们到延安去好不好?那里有我好多同学。”
“延安?怎么去?杨老师也没说过。”
“我知道去,但只怕没有那么多的路费。这次出来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我就会问彪叔多要点钱了,要不,我们回去再向彪叔要点钱?”
“来不及了。马上动身。小林,那里搞好了没有?”
这时天空飘下了雨点,周围比先前暗了许多。
小林答应着和山老虎、猴子、表叔一起从林子里出来了。小林说山老虎拿了鬼子一根皮带。卢杆见山老虎腰上果然有压低嗓门对他说,你不要命了,要不是烧掉,要不是埋掉,随你,反正不能在身上现眼。山老虎虽说不情愿,但卢杆救了他的命,他是知道的,刚才猴子在埋鬼子的时候说看见卢杆上去救他的那一脚,说什么非神腿之功难以达到那种境界。他感谢卢杆,所以,他听从卢杆的话,很快解下皮带要猴子先用锄头挖开一蔸菜后把皮带埋了,然后把那蔸菜重新栽在上面。
一切妥当后,正当卢杆告别表叔和山老虎他们要走时,只见山老虎往下一跪:“师父在上,再受徒弟一拜。”看样子他是非拜卢杆为师不可了,但这次一拜绝没有以前的那种意思了,以前是为肖珂,而现在只为自己,他领略了卢杆杀鬼子的风采,看到了卢杆对鬼子的仇恨,他佩服他,今天见肖珂的心在卢杆的身上,虽说心中有点嫉妒,但英雄毕竟是英雄,哪个美女不爱英雄的。自己五大三粗的又有哪个少女会喜欢上自己。他决意已定,卢杆不答应就不起来,他是真真的要拜卢杆为师了,做他的徒弟,跟随他,要是真能让卢杆从为自己的师父,自己的脸上也觉得有光了。见卢杆没有反应,他用求助的眼光望着表叔,表叔装作没有看见。这时,猴子也跪了下来一同叫唤着卢杆为师父。卢杆不知如何是好,但也不能在这里久呆,只得弯腰将二人扶起来,但二人不肯,非得卢杆答应。小林说话了,喂,喂,起来啊,不起来,我们就走了,你们就在这里淋雨吧。说完拉着卢杆和肖珂就走,走了好远,卢杆见他们还在菜地里跪着,便一个人重新折了回来。他见山老虎和猴子也不是什么小男人,刚才与自己一起杀鬼子的时候同仇敌忾,同时担心他们这样跪下去,假设鬼子来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心一软,答应了他们。山老虎和猴子喜出望外,衷心地叩了三个头告别表叔后屁癲癫跟卢杆走了。
少年的纯真如纸,他们忘记了以前的不快,风华正茂正是好年华,殊不知在今后的道路上迎接他们的将是血与火的考验,生与死的炼狱。
5天黑时,炮楼小村曹长接到报告,说有二个士兵还没回来。小村亲自带着三个伪军和三个鬼子打着手电筒一路寻找失踪士兵的踪影。
6来到渡口,因雨太大,天已黑,渡船已关闭,不管卢杆他们好说歹说船主就是不渡。山老虎欲去船主休息的屋里抢那撑船的竹篙,被卢杆制止了。卢杆对他们说,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明天再在这里集合。山老虎一听不对,这哪行,分头行动,是不是卢杆要把他们甩开啊。想到这,他拉住卢杆,说:“明天不晓得明天的事,哎呀,我都差点忘了,我家表叔有条船,今天修好了,我们找表叔去,让他送我们过河。”卢杆想想后就跟着山老虎走了。
表叔见是山老虎他们忙让进屋,说:“你们还没有走?”山老虎赶紧把表叔拉到一边说了一些话。表叔问:“那里渡船不渡?也好,莫惊动那些人,人多嘴杂说不准会把你们说出去的。跟我来,我送你们过河。”说完一边催他们快到河边等他,一边进屋披上蓑衣,又拿上一顶斗笠扣在肖珂的头上,从后门带他们到了船上。
就在他们的船快驶向河中央时,看到了河岸上时隐时现的灯光,表叔示意他们不要做声。卢杆他们伏在船内大气不敢出,静静地看着船头的表叔轻摇着桨,夜色中,只见船只向对岸飞快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