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川接过水盆,反手放到堂屋,自己就一步跨了进去。
许白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脚下一空!
她短促地惊呼一声,旋即不自觉地抬高手臂,抵住了身边人那坚实又宽阔的胸膛。
昏暗中,许白棉看不清贺钧川的脸,但能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自上而下,一寸寸地落在她脸上。
她的手沿着胸膛向上摸索着,手下的触感逐渐紧绷起来,她的呼吸也不自觉急促起来,直到她环住他的脖子,他才迈开腿继续走。
在这个过程中,两个人谁都没再开口。
只有越发灼热的呼吸互相纠缠,耳畔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擂鼓般的心跳声,以及,他扣在她身上逐渐用力的手指。
贺钧川走得步子很大,但很稳。
直到被放置在铺陈好的崭新床铺上,又被强势靠近的气息给堵住唇舌,许白棉的脑袋放空,后知后觉地有些眩晕。
她不自觉地闭上眼,却又抬起手,缓缓地、但很认真地环住了在黑暗中的人。
贺钧川被她这默许的姿态撩的险些失去理智,但他还是没有急促进攻,只是毫不犹豫地又欺上前去,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怀中。
他覆上去,彻底将媳妇儿那隐约的嘤咛声都吞吃入肚。
他的大掌紧扣在那绵软的腰肢上,另一只手则是与她十指相扣,痴缠的气息从面上开始转移,一点点的,来到了曾经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地方。
天光早已坠入黑暗,可今夜月色清亮明媚,隔着窗户落在室内,也带来了丁点的微光。
许白棉不自觉地抓着他的短发,神情有些涣散,只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在体内灼烧着。
起初只有痛,痛完了却又麻麻的,痒痒的,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感知到更多。
再后来……
一整晚,许白棉觉得自己好像那漂在海中的小船,不住地被浪潮冲刷着,浮浮沉沉,怎么都靠不了岸。
次日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许白棉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嗓子的痛感唤回了神智,她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经结婚了。
贺钧川的双臂还紧紧的环抱着她,整个人贴在她背后,灼热呼吸喷洒在她颈后。
许白棉的身体不自觉一颤,脑海内,从昨天就开始有多次动静的空间,再次发出剧烈的震动!
许白棉这才想起来,她醒来前,刚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许白棉再次看到一整本书的剧情,而贺钧川就是书中的男主,女主却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