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寅看到大黑身后的小鱼,见他衣服脸颊都沾着灰的样子,嫌恶的皱起了眉头。
他向来最爱干净,这白净的孩子虽然长相更符合他的胃口,可现在这样也足够叫人倒胃口的。
沈寅挥挥手,“罢了,你自己找个角落待着,别叫我看到碍眼!”
说着,沈寅便直接扬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中的皮鞭,朝着大黑走去。
没有任何的过渡,一切的苦难就开始了。
鞭子落在少年溜光的皮肉上,瞬间翻出血色的花来。
沈寅的面色越发的扭曲,各种不致命的刑具落在他的身上。
小鱼看不下去捂上了眼睛,却仍旧能听到大黑压抑不住的痛呼声,还有沈寅罪恶的喘息。
他死死的咬着牙,心中十分痛恨,这还只是个开始……
听寒听了沈寅的吩咐,直接就去了宫中。
虽然即将面对的还是一场躲不过的惩罚,可至少,宫中没有暗卫营那种洗刷不去的血腥味儿,和永无止境的黑暗。
一路去了展律婳的宫中,听寒刻意控制着自己,不要去看邢墨珩的寝宫,不要去想那宫中仅仅存在的几个对她施舍善意的人。
才进了展律婳的院子,听寒便看到了正坐在院子中间的展律婳。
也对,这宫中分明就是展律婳的天下,自然是她才一进宫,就已经有展律婳的耳目上报给她。
“参见公主,属下有罪,还请公主责罚!”听寒往前走了两步,直接跪在地上。
这天儿已经有些冷了,地上又是青石板,丝丝的冒着寒意。
展律婳坐在上面,手里却还拿着把不伦不类的团扇,并没有十分气恼的样子。
最近邢墨珩和穆云杳的关系变化,她喜闻乐见。
既然稍微如了愿,心情自然是好的。
这好心情,纵然是看到了听寒,仍旧没有多少的影响。
不过,心情好总归是心情好,这该要问的事情,仍旧是少不了。
展律婳没有叫听寒起来,开门见山的直接道,“本宫有几句话问你,你也甭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敷衍本宫,若是你答得好,本宫就当是原谅了你,若是你刻意隐瞒,那就怪不得本宫没有容人之量了。”
听寒顿首,“公主请问,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展律婳略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听寒,“当真如此,自然是好的。”
“本宫只问你,你与穆云杳是何时相识,她又是为何要救你一命?”
听寒低着头,面色微变。
展律婳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也大致猜得到她的心思,又道,“你不必现想什么话敷衍我,也不必说你与那穆云杳没有什么交情,本宫不是傻子,你何时从宫中离开的本宫自然晓得,如今才与你对质,不过是本宫之前没有时间。”
展律婳的眸色锋利起来,像是两把刀子,对着听寒,“如何回答,你仔细想清楚,今日本宫已经将大门落锁了,甭说是穆云杳,就是镇南王,甚至是天皇老子来,本宫要杀的人,也留不得!”
展律婳掷地有声,穆云杳听着也颇为心惊,展律婳这是当真带着杀人泄愤的心思了,且她似乎已经确信,那日是穆云杳救了她。
“回禀公主,属下确实与穆云杳早有相识。”听寒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