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是不喝药,恐怕一两个月都无法痊愈,这种蛇虽然毒性不强,却很难靠自身排出体外。”徐太医捋着胡子走过来。
“不排出会怎么样?”阮棠梨还是不想喝药。
徐太医沉默片刻,苍老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光:“无人试过,若是王爷想拿这位姑娘试一试……倒也无妨。”
阮棠梨:“……???”
我怀疑你在诓我??但是我也没有证据……
一旁的沈惊寒听不下去了,拎起桌上的药,皮笑肉不笑地对阮棠梨道:“王爷,寿宴还未结束,您该回去了。”
明明是娇软的声音,阮棠梨却生生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凉意。
于是阮棠梨也不再挣扎,接过沈惊寒手里的药,耸拉着脑袋郁闷地离开了太医院。
吃过药后,沈惊寒的精神好了一些,却也不能走太多路,阮棠梨回到鸿光殿后,径直走到建丰帝身边,准备告辞。
听到他要走,坐在建丰帝左右两边的太子和邵子庭纷纷站起来,举着酒杯跟她辞别。
两人目光炯炯地看着阮棠梨,似乎在期待她会先跟谁碰杯喝酒。
但她手里根本没有酒杯啊!
静默片刻,阮棠梨伸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少喝点酒,喝多误事!”
这可是血的教训。
太子顿时懂了,立刻把酒杯放下,脸上的笑愈发灿烂:“瑞王说的是,酒确实不是好东西。”
邵子庭那张娃娃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却也跟着放下了酒杯,踌躇道:“瑞王,下回我能去瑞王府找你说说话吗?”
阮棠梨没有多想,当即就应了下来,建丰帝又假模假样地挽留几句,阮棠梨才得以抽身。
回去的路上,沈惊寒神色恹恹,一直靠着睡觉,阮棠梨则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拿点心出来吃。
点心刚到手,马车忽然一颠,盘子里的点心险些掉在地上,阮棠梨眼疾手快地护住,顺手捏起一块点心悄咪咪塞入口中。
吃着吃着,阮棠梨突然觉得肩上一沉,属于女子的馨香萦绕鼻息,阮棠梨慢吞吞扭过头,却见沈惊寒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即使睡梦中,眉心依旧是紧蹙的。
阮棠梨动了动身子,让他睡得舒服些,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眉峰,想将那点褶皱抹去。
没想到阮棠梨刚碰到他,沈惊寒的眼睛瞬间睁开了。
阮棠梨连忙把手缩回来,轻咳一声:“你醒了?”
“嗯。”沈惊寒直起身,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神情疲倦。
“我拿了些点心,你要不要吃点?”阮棠梨把手里的点心递到沈惊寒面前,这一天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不必。”沈惊寒再次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