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了冥山,涟颇也摘取了很多的凉草,但同时也因为触发到了机关受了点伤。
许銘鄢上了马车拿下药箱为他包扎,可他却慌了。
涟颇赶忙后退,摇摇手拒绝,“不不,这不行的,不合适……还是属下自己来吧……”
许銘鄢叹了口气,一把抓过他受伤的手臂,“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别废话了,包扎完要赶回去呢。”
“是……”涟颇听她这么说只得作罢,便不敢再有任何推脱。
但他却瞥见站在一旁眼眶红肿得厉害的奇红,即使她努力用额前的发丝遮挡,还时不时偏脸不让人注意,但也是逃不过涟颇眼神灵敏的抓捕。
“奇小姐……您怎么了?眼睛这么红,好像哭过……”而且还是哭得非常厉害……不然他们分别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突然就红肿的这么严重?
不会是被怪草所感染了吧?
许銘鄢包扎好了,合起药箱的手一顿,她抬头看了看奇红。
而她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嗓音轻声道:“没事…碰到了点怪草,一会就好了……”
涟颇信了,因为他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就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回去得请大夫看看了,这的怪草不知道有没有毒呢,很难治疗的。”
“嗯……”
许銘鄢拿起药箱,站了起来,“好了,我们快回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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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许銘鄢撩起窗帘,不去看奇红抽泣的模样。
因为自从上了马车后,她的泪水就像水龙头一样,一直不停的往外流。
其实说心里没有同情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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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演愈烈的阳光明炎,令人们额间顺下了许多汗水,衣背早已被汗水侵湿,发出浓浓的酸臭味。
这也因此促使他们赶回家的步伐加快了很多。
馆驿
他们很守时,临近正午便赶了回来,在离馆驿门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
许銘鄢一下马车,就整理了一番衣裙的皱褶处,她一抬头望去就见余净麓等三人早已侯在馆驿大门处等待。
尤其是余止吔,他的眉头都快拧成一条麻花了。
不过,先看见自己的不是他,而是余净麓,他正朝自己走来,身后的余杵也才发现后跟上。
许銘鄢回头看了眼正在下马车的奇红,轻声细语对她开口道:“信守诺言。”
而后,便回头朝向自己而来的他们走去,强扯出一抹微笑,“没超时间吧?”
余净麓还未开口,后面的余止吔就反应了过来,直飞奔到许銘鄢跟前道:“你可算回来了,都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余杵笑了笑,“止吔,你性子就是太急了。”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是吗?见许小姐安然无恙的回来有点高兴嘛。”
“没遇到什么事情吧?”余净麓看向许銘鄢道。
她摇了摇头。
“王爷、太子殿下、三皇子。”涟颇走来赶忙行礼。
身后的奇红也连忙朝他们蹲了蹲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