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他和大家挥挥手,转身跟着刘淼朝马车走。
走了两步,山涵育问:“我听说,新皇指派了你和你师傅冷仪一起来接我们。他人呢?”
刘淼顿时有些尴尬,小声说:“额,师傅他。。。。。。”
“近日有些事在忙。。。。。。”
山涵育原本温和的脸色沉下来:“哼,在忙?你不用给他找借口了。”
“皇命都敢违抗。那老头子胆子够大的。”
刘淼闭紧嘴,扶着他上车。
他们身后一群读书人,已经被山涵育之前那几句话炸开了锅。
“天啊!山夫子要办鉴画会了!”
“这真是难得。上一次冷夫子办的鉴画会,已是好多年前了。”
“可不是。鉴画会凭的可是真本事。若被山夫子看上了,可就一飞冲天了!”
“我记得,那个嘉王府世子,就是在冷夫子的鉴画会上被选中的。”
“快走、快走,回去好好画一副画作,准备参加鉴画会。”
这一下,原来拥挤的人群,短时间散了个干净。
留下零星几个特别年轻的,没弄明白,还在四处打听。
一个白衫年轻男子抓着人问:
“这位兄台,请问什么是鉴画会?”
被抓住的青衫男子答:
“这你都不知道?鉴画会,是不知名画师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会上,愿意参加的年轻画师们会拿出一副自己近日所作新画,供山夫子鉴赏。”
“山夫子会一一予以点评。若有特别入眼的,说不定还会收为弟子。”
“最重要的是,画作上通通不署名,确保了鉴画会的公平。”
“若是你的画得到了山夫子的赞扬,那以后售卖的画价就高了!说不定连皇室都会青睐!”
白衫男子惊讶道:“还有这样的好事?”
“谢谢兄台,我赶紧回去准备。”
周围几个年轻人也听到了,纷纷转身离去。
就在南城门从热闹转为安静的时候,穆音跟着沈愈祈,带着吉克昆,刚刚走进大理寺的监牢。
监牢位于地下,阴暗湿冷。一个个牢房挨在一起,里头晦暗不明。只有墙壁上为数不多的几盏油灯,给人一点视线上的安全感。
穆音手被沈愈祈牵着,朝着监牢深处行去。他们前头还有个狱卒带路。
狱卒侧着身,边走边说:“沈将军,这个巫医是谋反的重要罪人,不日就要问斩。还请沈将军加快问询的时间,以免出任何纰漏。”
沈愈祈:“放心,不会让你们为难。”
狱卒带着路,一直走到了监牢深处。他打开一处牢门,让开路:“将军,我在外面候着。”说完走了。
沈愈祈转头问穆音:“你要不要留在外面?”
穆音摇头:“我跟你们一起。”
沈愈祈点点头,带头走进去。
穆音和吉克昆跟着。
牢房里没有什么摆件,只在地上铺了一层稻草。上头卧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屈着腿,双手缩在胸口,一副极没有安全感的模样。长发上都是污泥和血垢,遮去了他一半消瘦的面容。
听到脚步声,草堆上的人动了动脖子,扭头看来。
“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