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哎,张公谨,你这小子鬼头蛤蟆眼儿的,你想干吗?我听你的话里有话呀。你是不是设套让我钻呢?这什么意思呢?”
“嘿嘿……”张公瑾说,“中军大人,您稍等片刻,我请出个人来,您一见,一切都明白了。”
“请出个人。谁呀?”
“您先坐着,我马上就给你把这人给领出来。”
张公瑾乐呵呵地站起身,一转身转到了土地庙的后殿。秦琼和金甲、童环都在这里等着呢。张公瑾过来乐呵呵的:“叔宝哥哥,向您道喜。刚才前面的话您都听到了吗?”
秦琼说:“我听得不太切真,就听见嗡嗡嗡、嗡嗡嗡,有个人嗓门挺大。好像怎么还提到我了。”
“对!没想到啊,叔宝哥哥,您在幽州还有熟人啊。哎呀,这真是叔宝哥哥的造化!有这个人,叔叔哥哥,你的幽州的官司就算了了!您随我出来吧!”
秦琼也满面狐疑,就跟着张公瑾,绕到了殿前。
张公瑾咳嗽一声:“嘿嘿,中军大人,您瞧,这是谁?”
“啊?”杜叉循声一转身,一眼就瞧见秦琼了。杜叉当时,“噌!”就站起来了。你别看秦琼现在留了胡子,稍微的有点小黑胡,跟前些年,不一样了,更加成熟了。但是,五官相貌没变。杜叉一看是秦琼,“哎呀!我的老天哪!这不是我的恩公叔宝哥哥吗?您怎么来了幽州了?”“咣当!”怎么?一抬腿就把这桌子踹了,太碍事了!“噔噔噔……”疾步来到秦琼近前,“噗嗵”一声,就跪倒在地。“恩公叔宝哥哥在上,请受杜叉三拜!”“邦!邦!邦!”真磕头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三个响头就磕在了地上。
秦琼开始没反应过来,“哎呦,这这这……这怎么说?”赶紧双手相搀。把杜文忠搀起来一看,面熟!“呃……您是?”
“哥哥!您贵人多忘事啊。您忘了,我姓杜,我是杜叉杜文忠啊!当年,把您买的荷花缸给摔了,那就是我干的呀。”
“哦哦……”这一提醒,秦琼想起来了,“原来是文忠兄弟。”
“是我呀!哥哥,这一晃多少年没见了。您这身体还好啊?”
“我身体不错呀。”
“家中老娘还好?嫂子还好?”
“家里都好。”
“赶,赶紧的,赶紧的……”怎么?拉着秦琼让到主座。本来秦琼刚才就坐那里,现在又坐回去了。杜叉吩咐一声:“赶紧的,把这席撤下去!就这样破玩意儿也能招待我恩公啊?快到饭店给我要一桌上等的酒席!我要在这里好好地款待我叔宝哥哥!”看得出,杜文忠是特别激动。
把秦琼按在那里,就挨着秦琼,拉着秦琼的手,左一眼右一眼瞧不够啊。
秦琼也挺尴尬的。怎么?那一大老爷儿们拉着手瞧半天,秦琼也挺不自在。
杜文忠瞧半天就问他:“叔宝哥哥,哪阵香风把您吹到幽州来了?张公谨,你们是怎么认识我叔宝哥哥的?”
张公瑾说:“我们是朋友套朋友的关系。叔宝哥哥怎么来到幽州呢?我刚才告诉您了。叔宝哥哥摊了官司。”
“啊?这是真的?”
“是啊。”秦琼一点头,“确实如此。我现在是个配军的身份,我是个流放犯呢。”
“唉哟!哥哥。你怎么摊了官司了?”
“唉!就别提了,是这么这么回事儿……”秦琼简单扼要地就把皂角林误伤人命的事给杜叉说了一遍,“判了两年,发配幽州。不过,这也倒好了,如果我不来幽州,咱们兄弟二人还不能重逢呢。这也是老天给的机会。”
“哦……是啊,是啊!哎呀,真是缘分,缘分!”
大家说着话,饭店的韭菜也送来了,重新排宴。杜文忠先敬了秦琼三碗酒。然后,大家推杯换盏又喝起来了了。这一下子,气氛更融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