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韵儿圆瞠美眸,咬雅切齿地说:“你蛮不讲理,有什么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
闻言,韩高心头一震,沉墨的眸光越来越阴暗,冷声说:“要怪就怪有些女人水性杨花,老爱勾三搭四,任哪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
韵儿嘶喊道:“说谁呢?男人都是薄情寡义,要怪就怪他自己留不住自己的妻子。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从一而终?”
“这……”韩高怔了一下,很勉强地说:“从古到今都是这样,丈夫是天,妻子是地。”
“屁话!这是男人为满足自己的私欲找的借口。”韵儿跳在椅子上,说起话来袖子挥来挥去。
“你根本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你根本不知道……那次王妃逃跑了以后,我从来没见过爷发那么大脾气。你以为他只是为了面子吗?不,很多时候,他总是静静的坐在王妃住过的屋子里发呆……”
韵儿瞪着韩高看,小脸染上错愕,过了半晌,她挽起袖子,给他满上一杯酒,自己也倒上一杯,悠悠喝着,缓缓说:“我家小姐所受的苦,一点都不比他少。我了解我家小姐,她平时虽然性格有点离经叛道,但对操守看得很严谨,她绝不会做有违妇道的事。”
他深深凝视她一眼:“我相信你的话,这种事情,也许爷也知道,他只是过不去他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你是他的人,当然帮着他说话。我才不相信你的话。”
韩高急了:“我说的是实话啊,爱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韵儿脸上似笑非笑,故作温柔地说:“听你的口气,你很懂爱情哦,你认识很多女人吗?”
“不不不,这些我都是听厨房的廖嬷嬷说的。”韩高擦去一头的细汗,又说:“我早年寄住在少林寺戴发修行,后来跟了王爷上战场,我见过的女人,都只是王府的侍婢。”
韵儿掩嘴“噗哧”一笑,嫩白的脸微微泛红:“我又没问你这些。”
“对不起……我……”他的脑子里乱糟糟,有点语无论次。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你真的明白?”他高兴得跳起来。
韵儿点点头:“做人已经不容易了,做下人更不容易,遇上一个像冰块一样的主子,那就更更不容易了。我看你都快三十了,早过了娶亲的年纪,还是光棍一条,我真是同情你摊上这么一个主子。”
闻言,韩高差点昏死过去,原本以为她知道了他暗恋她,却没想到……
韩高凝眸看着她,缓缓说:“你说错了一件事。”
“哦?”她发着呆。
“我今年只有二十三。”
“二十三?看不出。不过也差不多的啦。”韵儿耸耸肩,反正他多少岁都跟她无关。瞧他那眉都皱成“川”字型了,她心里暗暗好笑。
韩高深受打击,当下垮了脸,拿起酒壶自倒自喝起来。
“你怎么了?你很喜欢这酒吗?我多叫几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