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久也不生气,反而笑道:“宫主已经把你许配给我,很快,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手中的折扇往她的下巴轻轻一挑,她的手一扬,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擒住了她的手,她大声道:“放手!”
“我听你的就是,别生气嘛。”他放开了她,微微一笑,又道:“不过你生气起来,也特别有味道。”
“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她沉冷地对着他吼。其实,心慌了。
“好,我走便是,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也不差在一两天。”
他走出很远,突又回头瞧她,微笑道:“好好保重,等着做我的新娘子。”
徐永久走了,但他的话,却不停地在欧阳丹丹的耳边回响,就如纠缠着她的心魔,如影相随。
是什么让他如此嚣张?素来,天水宫与食鹿教都没来往。
如果不是师父的意思,他怎么敢如此嚣张?
师父不会这么做的,不可能!师父最憎恨男人,而且,她现在是师父唯一的入室弟子了,师父不会这样对她的。
对,师父不会的。
……
夜,心事放不下,欧阳丹丹披着月色,来到了宫主的门前。
“是丹丹吗?进来吧。”沙哑苍老的声音,令欧阳丹丹几乎听不出来了。
“是我,师父!”欧阳丹丹推开门,进门,关门。
“坐。”珠帘后面透出一个轻缓的声音来。
珠帘摇晃间,隐约可以窥见里面是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个人。
欧阳丹丹坐下,抿了抿唇,不知如何说起。
虞姬一向待弟子十分严厉,无论是弟子,还是下人,心里都对她有些敬畏。
“这么晚来,找为师有事吗?”还是虞姬先开口了。
“师父……徐永久说的是不是真的?”欧阳丹丹小心翼翼地问。
“是真的。”
猝不及防,欧阳丹丹惊得目瞪口呆,是不敢置信。她实在没想到师父会这样回答,她想的是会婉转一点,或者慢一点,但,太快了,太直了。
久久,她才咽了一下口水,找回自己的声音:“师父,为什么?”
虞姬早没了刚才的气势,微微地喘息着,沉默了。
屋里静了下来,欧阳丹丹望着那仍然晃动着的珠帘,一颗心,也跟着晃动下来,怎么也静不下来,故而,重复问道:“为什么?”
虞姬轻轻道:“丹丹,你进来,扶师父坐起来。”
欧阳丹丹依言拨开珠帘,走了进去,弯下腰来,一面扶她,一面拉起枕头让她坐起身。
虞姬拉着她的手,眼目含情地凝望着她,又抬起手拨开她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开口道:“丹丹,如今为师的身体,你也看到了。”
“师父,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虞姬摇摇头,淡然道:“师父好不好,都已经不重要了。可师父一定要报仇,不能被傅怀仁白白杀了我的两个徒弟。”
“师父,算了吧。”